“蘇留白,這樣真沒有意思,我不想每天都活在恐懼中,我更不想我的孩子也活在恐懼中,也不想我的孩子因為沒有爸爸,而變得自卑,變得軟弱……攖”
其其就是在這樣的成長環境下長大的,雖然她平時看起來無憂無慮,但其實她並沒有看起來那麼活潑可愛,她有許多恐懼,恐懼沒有爸爸後,還會失去媽媽。
所以,她從不像其他孩子那樣哭鬧,也從不像其他孩子那樣任性,在她面前都唯唯諾諾成這樣,她實在不敢想象,其其在幼兒園裡會是什麼樣,是否會羨慕其他孩子每天都有父母接送,是否會羨慕其他孩子擁有的好條件。
雖然其其唸的是幼兒園,但說起來,現在社會可怕的,已經將幼小的孩子荼毒的更加勢力,在他們的眼睛裡只分有錢的同學和沒錢的同學,其其又這樣怯懦,是不是經常受同學的欺負。
想到這裡,她接下來要說出的話,都變成了細微的哽咽,她活到現在,一直都在向現實妥協,從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孩,變成了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這些年,她經歷過許許多多的事情,在這些事情中,她唯一學會的就是隱忍。
有時候,她也會問自己,這種隱忍什麼時候是個頭,當然,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他的出現會結束這種窘境,她也從不敢奢望償。
蘇留白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腹輕輕滑過她的臉,帶著溫熱的觸感,輕輕的撩撥了她的心。
他總是有這樣的魔力,一個輕輕的動作,就可以讓人的心從堅硬變的柔軟,她愛口是心非,愛自欺欺人,他總是能輕易的看出她的偽裝,她的逞強,還有她的無所適從。
“你不要每次都這樣,好不好呢?”
不要總是在她全力做出抵禦的時候,這樣溫柔的靠近,彷彿她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他是個會包容一切的家長,她不希望他這樣,她希望他是手起刀落的,不要因為她,而一再修改自己的底線。
顯然,蘇留白並不會照她期望的路線去走,他個性雖然果敢,但為了她,他不介意變得敷衍,變得寡斷,因為是她,所以他不會介意自己的改變。
孟暖的淚掉的更兇了,蘇留白索性與她並肩坐在床上,伸手將她緊緊的擁到自己的懷抱裡,他的懷抱很溫暖,帶著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將他的味道吸進鼻翼間,帶著貪婪的意味。
隔著襯衫,蘇留白便感覺到了她清淺的呼吸,他的雙臂的力度再次收緊,緊的好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孟暖的眼角再次溼潤了起來,因為她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珍惜,和他的害怕,他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著,就像她懷裡抱著的是什麼稀世珍寶,她不值得他這樣,真的很不值得。
後來,他走了,悄無聲息的,她躺在床上,聽到了門鎖閉合的聲音,她想,他是否已經準備放棄她了?
……
孟依晨接到打來電話的時候,人在酒吧裡,舞池裡的年輕男女瘋狂的舞動著身軀,以前她愛玩的時候,喜歡這樣的熱鬧和瘋狂,現在,隨著年紀的增長,她相對更喜歡平靜,享受平靜,對於愛人,她也是同樣的感覺。
手機螢幕在酒吧昏暗的環境中,顯得很亮,她看著上面顯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確認,確認來電的人是他。
多久了,他多久沒有主動的聯絡過她了,如果不是配合她演戲,他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再主動的靠近她的,她笑著搖頭,明明心裡知道一切,為什麼還要這麼糊塗,將一個女人本來就不多的青春全都搭在這個男人身上。
可這世上,唯有感情無法控制,她對他的感情,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覆水難收。
她從吧椅跳下來,一路穿過酒吧瘋狂的人-潮,來到相對僻靜的地方,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裡?”
蘇留白那面顯得十分安靜,似乎呆的地方十分空曠,孟依晨甚至能夠聽到他的聲音帶著迴響,記不清多久沒在電話裡聽到他磁性的聲音了,心臟跳的特別快,快的她只好用手捂向心口的位置。
“在離你公寓不遠處的酒吧裡。”
孟依晨來這家酒吧,其實就是來等蘇留白的電話,她知道孟暖一定會跟蘇留白說,所以,他也一定會找過來,她等了一個早上,這個電話還是來了。
“我過去,你在那等著我。”
蘇留白說完,就徑自結束通話了電話,孟依晨說她在離他公寓不遠處的酒吧裡,這一帶白天都在營業的酒吧,只有一家,就是天河路路口的那一家,聽說那裡的老闆和千尋酒吧的老闆是一個人,雖然他從沒見過,但是耳聞過不少關於那位神秘老闆的事蹟。
他不是個對別人的事情特別感興趣的人,說白了,大多數的時候,他對任何事情的處理都比較冷淡,那家酒吧的老闆能夠引起他的興趣,是因為他在經商之道上,跟他有許多相似之處,如果不是他不認識那個老闆,說不定,他會認為那個人,是他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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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蘇留白驅車來到了這家酒吧外的露天停車場,孟依晨等在酒吧門口的不遠處,透過深重的車膜看向車裡的男人,他正利落的打著方向盤,一個漂亮的甩尾後,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其中一個停車位上。
蘇留白邁開長腿從車內走出來,孟依晨看著他走過來的身影,有一瞬間的微愣,但很快的,她就讓自己從他魅力的漩渦中走了出來,等他走近時,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一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