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舅舅說你有些營養不良,孕酮值很低,隨時都有流產的危險,他告訴我,這種時候最好靜養,躺在床上什麼都不要做。”
孟暖的臉色很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我又沒有其他的選擇。”
答案是沒有,蘇留白也堅定的搖了搖頭,給出了她答案。
過了早上想打掉這個孩子的衝動時期,到現在她從噩夢中醒來,就好像經歷了幾個世紀那樣漫長。
“我媽那該怎麼辦?”
現在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母親那,其其被她送去了蘇蕁那裡,自己又緊接著不上班玩失蹤,母親肯定會有所懷疑,況且楚雲驍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煩惱一大堆,怎麼什麼事情都趕在了一起,越是有事就越出事。
“你媽那裡我會去說。”蘇留白拉住她的手,湊到他的嘴邊親了親,十分疼惜寵溺的樣子。
“那……你好好說。”
本來想囑咐些什麼,她又覺得多餘,蘇留白是個聰明人,母親也不是傻子,他們兩個溝通起來,應該不需要外人指手畫腳,她只是期望,結果會如她預期的好。
“睡吧,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後你就會看見一桌子豐盛的美食和我。”
孟暖確實累,這些天都沒怎麼休息好,再加上過度思慮,她現在已經睜不開眼睛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蘇留白直到確定她入睡,鼻翼間傳來均勻的呼吸,才起身離開臥室,從褲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一組號碼……
……
晚上七點,黎夏準時的來到了千尋酒吧,由於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上班,她總覺得手足無措,拘謹的很。
和黎夏一起呆在化妝間的張蕊看見她這個樣子,覺得新鮮,也好奇,便揮揮手讓化妝師讓開,穿著低胸短裙的她微微靠近時,黎夏便發現了,因為她身上的香水味實在是太濃了,濃的她想打噴嚏。
張蕊在夜場混的久了,形形色色的人瞅見過不少,像黎夏這麼幹淨透明的,還是第一次見,她伸出右手,夾著菸捲,在黎夏面前就是一陣的吞雲吐霧,也不說話,舉手投足間多少有些挑釁的意味。
黎夏雖然今天第一次來這家酒吧上班,但她來之前,通知她來上班的人就給她大致介紹了一下酒吧裡面的形勢。
這家酒吧的老闆十分神秘,幾乎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據說連酒吧經理也只見過一面,還見的是側面,根本就沒看清長相,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酒吧的老闆是個男人。
再說這家酒吧的售酒冠軍,就是站在她身邊的張蕊,她長得出挑,身材又好,有手腕,又懂得進退,察言觀色的那一套更是做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久而久之,她的名聲就越來越高,來這裡消費的貴賓都會點她的名字,一捧場就是幾萬塊錢幾萬塊錢的酒。
黎夏並未覺得張蕊有那麼神乎其神,倒是對這家酒吧的老闆很感興趣,別誤會,不是那種感興趣,而是對他的經營之道很感興趣,試問哪家的酒吧會給售酒小姐配化妝師,答案是沒有的。
這是一個真實的時代,同時也是一個虛假的時代,在這個時代裡,化妝能夠改變一個女人,讓她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張蕊的妝很濃,她猜想這妝容能為她增加多少分,又能為她增添多少魅力。
答案是不可估量的,誰也說不出一個準確的數字。
給黎夏化妝的小化妝師是這幾天新來的實習化妝師,雖然是實習的,但也被張蕊刁難了幾次,她看見張蕊就像老鼠見貓一樣,直哆嗦。
“蕊姐。”實習化妝師停下手中的動作,向張蕊打著招呼。
張蕊哼了一聲,又吸了一口煙,一雙銳利的眸子射向黎夏,“你沒看到我?”
“蕊姐。”黎夏隨著小化妝師叫。
“蕊姐?蕊姐也是你叫的?”張蕊冷哼,彎腰,事業線在黎夏眼前若隱若現,這樣性感的女人,實在是太魅惑人了。
黎夏不太懂,叫蕊姐不對,難道叫蕊妹?說多錯多,她選擇了沉默。
小化妝師很好心的說道,“蕊姐今年二十五歲,還很年輕。”
張蕊瞪了小化妝師一眼,好像在斥責她的多嘴,小化妝師迅速的垂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張蕊沒多搭理她,而是繼續看向黎夏。
黎夏覺得如果今晚不把張蕊這尊大佛伺候明白了,她以後就別想在這家酒吧混了,她現在需要錢,沒資格抱怨,也沒資格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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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二十七歲,大你兩歲,如果你不介意我不分前後輩,那我就叫你的名字張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