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暖看了黎夏一眼,覺得那句當局者迷適用於任何正處於戀愛或者要陷入戀愛的女人的身上,據她所知,陸川風是蘇氏高層裡,出了名的細膩,若說他出門忘記帶什麼,那絕對是天方夜譚,只是不知道陸川風對黎夏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他還挺幸運的,忘記帶錢包,正好遇到你,不然得多尷尬啊!”
孟暖沒多說什麼,在沒有確定陸川風是什麼心思之前,她覺得最好什麼都不要跟黎夏說,免得她多想。
其其吃了一個包子就喊著吃不動了,孟暖領著她去洗手間洗了手後,就讓她和雨點玩去了。
“孟孟,王總把蘇氏的案子交給我了,以後就算我想離陸川風遠點,都不太可能了!”黎夏將手中最後一口包子吃掉,含糊不清的說。
“是王總故意安排的?”孟暖猜道。
“估計有可能,不過他可真壓錯寶了,陸川風對我真沒那意思,煩我都來不及。償”
黎夏從餐桌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餐紙,擦了擦嘴,雖然說得是陳述句,卻能夠聽出來,裡面透著失望,是的,對陸川風,黎夏已經徹底的失望了。
孟暖最近因為與蘇留白的事情,已經把自己鬧的焦頭爛額了,她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去勸黎夏,感情的路,有時候還是得靠自己去走,去摸索,過多的,誰也幫不了。
領著其其離開黎夏的公寓的時候,就快接近中午了,母親的電話催了一遍又一遍,她抬頭看著頭頂的太陽,有些晃眼,甚至晃出了她眼睛裡的清淚。
楚雲驍將兩家人見面的地點選在了天河路附近的盛世酒店,母親已經到了,三個人已經在酒店就坐了,就等著她和其其趕到了。
上了計程車後,她和其其並排坐在後座,她拿出手機,看著最近通話記錄,手指停留在一串熟悉的號碼上面,卻怎麼也沒按下去,她自嘲的想,按下去又能怎麼樣呢?她一次又一次的退縮,他已經厭煩了吧?
他在幹什麼呢?是不是也像她這樣心煩意亂,還是,和往常一樣,什麼事都深埋在心底,不喜不怒,不傷不悲。
道路有些擁堵,計程車的車速也不算快,六十邁左右的速度,她將手機螢幕上了鎖,螢幕瞬間變暗,她扭頭看向窗外,街道兩邊的景物迅速倒退,她此刻的心情鬱悶又煩亂。
鬱悶是因為接下來要面對楚雲驍和他的父親,煩亂是因為,她不想面對,她不愛楚雲驍,見他的父親對她來說毫無意義,這種毫無意義的感覺,讓她對楚雲驍產生了一絲反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是自己不夠強大,不能改變這一切,她卻要把這一切都怪罪到別人的頭上,頗有些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道理。
她自嘲的搖搖頭,在心裡暗暗的數落自己,孟暖,就你這樣的性格,早晚會吃大虧。
……
陸川風和黎夏分開後,他就開著路虎直接到了蘇留白的公寓,將車子停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後,就直接往電梯的方向走了去。
乘電梯到了蘇留白所住的樓層,三兩步就走到了他公寓的門外,抬起手,按了門鈴,裡面沒什麼反應,他只好在高階的防盜門上敲了敲。
蘇留白昨晚喝的太多,強撐著送走孟依晨,回來後就吐了,早上醒來頭昏欲裂的,這時候又有人敲門,他內心有些煩躁,一身居家服打扮的他赤著腳就去開了門,頭髮有些蓬亂,他沒有整理,卻不顯得狼狽邋遢,他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男人。
看到是來人是陸川風后,蘇留白挑了挑眉,“半夜才分開,這麼早來找我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胃出沒出毛病!”陸川風走進來,換了拖鞋後,就大搖大擺的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蘇留白頭疼,揉著太陽穴走近沙發,挨著陸川風坐下,邊揉著邊等待陸川風的下文。
“今早我碰到黎夏了,孟暖昨晚領著其其在她那過的夜!”陸川風斟酌了一下,還是覺得直白的說出來比較好。
蘇留白嘆了一口氣,“說這些幹什麼?我暫時不想談論任何關於孟暖的事情,頭疼。”
“張毓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楚雲驍已經領著他父親去見孟暖和她母親了,你不著急?萬一孟暖腦袋一熱,真的為了她媽,將你拋棄了,你甘心?”
蘇留白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起伏,從沙發前的茶几撈過煙盒,伸手從裡面抽出一根,又遞給陸川風一根,不一會,整個室內就充滿了香菸的味道。
“張毓平時不聲不響的,只知道相夫教女了,這會怎麼又主動聯絡我們了?”
陸川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不管她是敵是友,最起碼從她的嘴中還是能得到孟建勳的幾分資訊的,那女人,表面看著愛極了孟建勳,可誰不知道她和孟建勳早就貌合神離了,如果不是為了孟家的鉅額財產,你以為她會忍辱負重這麼多年,說白了,她和她女兒都一樣,沒有心,都是狼崽子。”
蘇留白當然明白張毓的為人,就因為知道她的為人,兩人才好互相利用,互相牽制,他承諾過會幫孟依晨拿到她應得財產,也承諾過張毓,會幫她爭取更大的利益,她們母女看似血脈相連,卻都疑心重,她們不會相信彼此的,就算張毓告訴孟依晨真相,她也不會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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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白了,他在鑽孟依晨和張毓性格的空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約我們見面,一會就該到了!”陸川風吸完一支菸,傾身靠近茶几,將菸頭碾滅在菸灰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