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舉手之勞。”
孫覓望著他走遠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舉手投足流露出的那股高貴優雅的氣質,她想吸引的不止是她吧,還有許許多多的公司女同事,以及無數的富家千金。
……
澳洲,週四的晚上,蘇留白再次試著撥打孟暖的電話,和過去兩天一樣,都是處於關機的狀態。
這兩天,他和她已經處於完全失聯的狀態,他忍不住的給陸川風打了電話,他說孟暖很正常,上班下班,沒什麼特別的。
可沒什麼特別的,她的手機為什麼關機,還是她把自己的手機設成了黑名單?
不敢多想,也不敢深究,只好等,等他回青州去找她。
與他失聯後,每天都度秒如年,開會的時候,乘電梯的時候,甚至是睡覺的時候,滿腦子裡都是她,他覺得如果她再不開機,讓他聽到她的聲音,他會瘋的。
澳洲這面的事情處理的還算順利,還有一天半,他就可以超額完成任務,回到青州了。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又去了他們居住過的出租屋。
開門走進去,裡面幾乎都是前些天她留下的氣息和痕跡,這的打掃阿姨真的很盡職,不讓她動的東西,她絕不會動。
走到床邊坐下,那天晚上,他就是坐在這個位置,而孟暖就在他左手邊的位置,兩個人離的那樣近,可現在,她在青州,他在澳洲,隔著遙遠的千萬裡,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為什麼關機不聯絡他,都說男人心似海深,他真的覺得女人才適用這句話,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就失去了她的聯絡。
逼自己不要多想,而是起身去洗澡,打算睡個好覺,第二天好有精神度過漫長的飛機旅途,落地後,直接去找她。
一整晚,他睡的都不是很踏實,隨便收拾了一下東西,七點鐘,他就匆匆的趕到了機場。
飛機是八點起飛的,登機前他給她發了條資訊,然後關機。
十一個小時後,飛機著陸,是青州時間的晚上七點二十分,出了飛機艙門他才知道外面下了雨。
高挑的機場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落雨的停機坪將路燈的光亮攪的細碎,泛著點點光暈。
蘇留白的高階皮鞋踩在溼漉的停機坪上,發出踩水的聲音,細綿的雨落下,打溼了他修剪利落的頭髮,也打溼了他的肩頭。
走進機場大廳,劉同早已經等在外面。
“蘇總,您手機關機沒聯絡上您,白氏的評估案出了些問題,陸總正等著您回公司商量一下解決對策。”
蘇留白蹙眉,白氏那面不是早就沒問題了嗎?怎麼會突然出問題?
他抬起腕錶看了下時間,如果現在回公司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從公司出來?孟暖那……該怎麼辦呢?
因為事情出的比較突然,他放棄了直接去找孟暖的想法,今晚時間太倉促,和她的所有事情,只好留著明天她來上班時再解決了。
趕到公司,乘專屬電梯來到頂層,陸川風已經在他的辦公室裡等候多時了。
“白氏突然要撤回百分之三十的資金,給出的原因是蘇氏沒有能力承建出他們想要的效果,外建築的效果圖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就是沒有白氏滿意的效果,出差很累了吧?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我其實很想你好好回去睡一覺的。”
蘇留白邊脫下被雨打溼的外套,邊往休息室裡面走,準備換身乾爽的衣物,陸川風跟著他走過去,杵在門口,看著他換衣服。
“白氏這次突然出難題,是不是跟你去澳洲處理的評估案有光?”陸川風的心裡已經有些瞭然了。
蘇留白取出一件白襯衫,將身上的襯衫脫下,換上,修長的手指從頸項前的第一顆紐扣開始系起,直到最下面的一顆。
“我猜想應該是莉莎和白竟的想法出現了分歧,他突然這麼撤資不僅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也給了莉莎一個警告,白竟不是個慈善家,而且在商場中磨礪久了,早就已經變得六親不認了,況且莉莎只是他的養女,他戒備心強也很正常。”
“你是說,白竟怕你和莉莎聯手?”陸川風聽出了他話外的意思。
“不是怕,莉莎已經與我聯手了,初步的共識我們已經達成了,只是白竟來這麼下,估計她也不敢再繼續了,畢竟,誰放著好日子會不過,而我呢,也不願拉她下水,孟建勳那裡我能周-旋多久就周-旋多久,最後左不過他拖死我,我拖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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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留白已經換好了衣物,將換下來的衣服扔到了一旁的衣簍裡。
“公司這幾天沒發生什麼吧?比如職員間的不愉快,或者其他的事情?”
他繞過陸川風,走到大班桌對面的酒櫃旁,取出一瓶紅酒,拿出兩個高腳杯,倒上一些,遞給陸川風一杯,自己手裡握了一杯。
兩個人簡單的碰了杯,陸川風蹙眉喝下一口紅酒,揶揄他,“你是不是想問孟暖這幾天發生什麼啊?怎麼,又鬧彆扭了,她這幾天挺正常的啊,上班下班,開會出評估報告,偶爾去茶水間碰上,她還主動打個招呼,真沒發現什麼異常。”
“你倆都不通電話的嗎?”陸川風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問道。
“她手機關機,我聯絡不上她。”蘇留白淡淡解釋。
“這就奇怪了,今晚下班時,我路過員工電梯時,還見她舉著手機和人聊天,手機不像是關機的樣子啊。”
蘇留白聽完陸川風的話,揉了揉發疼太陽穴,“其他的評估案呢?放到我的桌子上,今晚我爭取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