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將再緣
“嗚~”包嗔天悶哼著嘔吐出濃濃的一口血來,他的左半邊身子的骨頭幾乎全碎,左臂更是爛成一坨肉泥,算是廢了。
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左臂出不斷的流出,讓他的體溫一點點的下降,他的眼皮也變的沉重起來,一股深深的睡意在他的意識中席捲而來,似乎下一刻他就會睡過去,而且再也起不來。
包嗔天看了眼倒在地上已經死透的陳清風,他此刻身上的毒素已經擴散,變得渾身發黑,連從傷口流出來的血也是黑色的。
包嗔天笑了起來,因為這次他贏了,他強忍著疲憊的眼皮,用右手艱難的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子,用力一捏將瓶子捏碎,只見裡邊有三顆藥丸子,他便一口氣將三顆藥丸都往嘴裡塞。
包嗔天吃得藥丸似乎好像效果不錯,只一會的功夫包嗔天就恢復了一些,原本沉重的睡意也消失了。
包嗔天艱難的地上爬起來,受了重創的他稍微有點站立不穩,但他很快就適應了,他先是迫不及待的從陳清風的身上搜尋了一番,可他搜完後除了一些錢財卻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他不禁氣急。
他不甘心了一會後,就先給自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就晃晃蕩蕩的離開了這裡。
包嗔天離開許久後,這裡就陷入平靜之中,只有風吹沙動的聲音不時響起,而酒館那裡,酒家等人早就嚇得躲進內間了,只在視窗裡畏畏縮縮的探頭探腦,當他們發現一切都結束後,正鬆了一口氣,可忽然他們見到一道瘦弱的身影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嚇得他們趕緊再次躲避起來。
這道瘦弱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將再緣,他其實並沒有離開,只是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默默的看著。
當他看到陳清風身死他就要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只是他本來就受到重傷,如今又加上精神上的衝擊使得直接昏迷了。
也不知道將再緣昏迷多久,待他再次醒來時,包嗔天已經離開了,沒有顧慮的將再緣自然想要儘快過去,但他昏迷過後,身體變得很虛弱,走起路來也很乏力有點用不上勁的感覺。
因此,將再緣再會以慢悠悠的速度來到陳清風的身邊,只是前一陣子還生龍活虎的一個人,如今只是一具身體發硬變冷的並且渾身發黑的屍體。
將再緣表情呆滯,如同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一樣對一切都死去了信心,忽然他跪了下去,將頭埋在陳清風的身上,發抖的身子壓抑著哭聲,久久沒有停止。
這時,酒館裡的老闆走了出來,他看著倒在陳清風身邊哭泣的將再緣,神情一陣複雜,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失去親人的將再緣。
最後,在酒館老闆的寬慰下,將再緣不再哭泣了,酒館老闆找了一塊地方就地把陳清風給埋了,而將再緣生怕龍刀門的人會再次過來,因此就草草的收拾一番後就上路了。
這次沒有陳清風帶路,將再緣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三姓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誰知道那裡現在是不是有一個陷阱在等著自己,但是將再緣記得陳清風的故鄉,好像是在中樞邊境的南邊,而他卻在邊境西邊,距離那裡還有一些距離,而將再緣手中的盤纏可不多,但他實在是沒有地方可去了,因此只好邊走邊問,懷裡的財物只好儘量省著點用了。
將再緣奔波在外,行走了兩天,因為一直在外面留宿身上染了風寒,再加上他本來就有傷在身,因此備受摧殘的身子這次終於沉受不住而讓他再次昏倒,只是這次他是昏倒在道路上,如果沒有人救治的話,那麼將再緣就註定要病死在道路上了。
好在他命不該絕,只見在將再緣昏倒不久,一輛由四匹馬拉著的馬車馳騁而來,在車上坐著一名老者與五名青年,其中一名青年很利索的駕馭著馬匹,讓這四隻高頭大馬快速的賓士著。
忽然,眼尖的青年看到倒在地上的將再緣,不禁立馬拉動韁繩將賓士的馬匹停止下來,青年這一動作,讓一直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的老者雙眼一睜,他問道:“蘇濟,何故停下馬車?”
蘇濟連忙轉身恭敬的回答道:“長老,前方有個人倒在馬路中間,我不知掉是死是活,因此才停止前進的。”
“嗯!”老者神情一動,想了一下後,就說道:“你下去看看,若是死了就拖到一邊,若是活的,就把他抬上來吧。”
蘇濟:“是”
蘇濟下了馬車,快速的來到將再緣的身邊,伸手一探將再緣的脖子,發現還有脈搏跳動,他臉色一喜的笑道:“遇到我蘇濟,算你小子好運。”
蘇濟似乎也是修煉之人,他把將再緣扛在肩膀上異常的輕鬆,很快他就回到馬車邊,蘇濟邊把將再緣放在馬車上邊對老者說道:“長老,這小子還活著,只是好像受了傷,我想她是因為這樣才導致昏迷呢。”
老者瞪了蘇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用得著你小子來說,本長老還沒瞎看得到,你快點給我趕車,我可不想天黑了還不到分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