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伴同行
陳清風怔了怔後,很懊惱的摸著額頭苦笑道:“伏老,你都算計好了吧,幹嘛非要拉著我,這裡人不少啊,我沒得罪你吧。”
伏老把話說到這個層度,他陳清風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白混這幾十年了。
伏老很得意的解釋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會對你怎麼著,反正你本來就是要往北邊走的嗎,不錯這裡的人是不少,可我也只認識你啊,再說了,在客棧中也就只有你能力比較強,和你結伴總比和那些廢物結伴強吧。”
陳清風訝然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來找我的,我記得這路上並沒有強盜出沒啊,而且憑伏老你的功力還怕一般的宵小之輩。”
伏老嘿嘿笑道,不以為意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做事還是保險一點的好,老頭子我都這麼老了,我可不想不得善終,陳老弟你就別推辭了。”伏老已經是第二次叫陳清風為老弟了,這關係一下子就被他拉近了不少。
陳清風哭笑不得的回道:“好好,您老都叫我老弟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嘿嘿,這就對了嘛。”伏老為老不尊的大笑道。
很快,陳清風和將再緣就這樣在伏老的算計下和他們結伴同行了,他們從客棧出來後,就往黑蛟城的北邊走去,這一路上,伏老和陳清風倒是聊得很開,而女子和江安還有將再緣三人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將再緣已經知道那名女子叫什麼了,她姓庚單名一個熙字,聽江安說,她是庚家家主的孫女,而她父親則是庚家家主的大兒子,這次她就是被她父親送到六道門拜師學藝來的。
江安是她庚家的下人,也是從小和庚熙玩到大的玩伴,這次是被庚熙的父親派他陪著庚熙一起去六道門學藝的。
而柯伏是陪著庚家家主一起長大的老人,在庚家的地位非同一般,就連庚熙的父親都不敢等閒視之,在庚家中他一直被視為長輩的存在,因此才會被庚家除了家主外的所有人稱呼為伏老。
雖然知道了他們的名字,但是將再緣想和他們好好相處,可庚熙和江安卻不領他的情,不但不搭理他,還時不時的給他臉色看,弄得將再緣也沒心情和他們相處。
當他們走了大半天后,天色開始暗淡下來,而前方卻沒有打尖的地方,因此他們只好露宿了,將再緣和陳清風倒沒什麼,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露宿了,倒是駕輕就熟的找到一塊地面平坦的地面或者巨大的石塊,總是能躺著睡覺的地方就可以了。
而伏老著他們三人就有點苦不堪言了,伏老還好點,畢竟曾近也行走江湖過,對這一面沒有什麼牴觸,可身嬌肉貴的庚熙和一向住在大富人家裡的江安可受不了這個罪,他們想要抱怨,但是有伏老鎮著卻也不敢造次,只能千不願萬不願也尋了一塊平坦的地面鋪了一層被單就將就著躺下了。
只是庚熙他們兩個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只能在心中不斷的抱怨不已。
如此過了兩個時辰後,忽然遠處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音的,一下子就把眾人給驚醒了,陳清風是守夜的人,他連忙衝到裡邊,目光凌厲的看著漸漸傳來交戰的聲音。
這時伏老也來到陳清風的身邊,他頭也不回只對身後的將再緣三人說道:“你們三個小輩在那裡不要動,沒有我們的允許不準過來。”
陳清風和伏老雙雙站在路邊,他們沒有過去,因為交戰的聲音開始漸漸的接近他們了,果不其然,時間過了一會後,只見四名身穿紫色衣衫的男子手拿兵器正在圍攻一名藍衣青年。
那四名男子明顯是某一個門派的弟子,他們出手的招式都是相同的,因該是學的是同一種功夫。而那名被圍攻的青年雖然是被圍攻,但是他的樣子卻很從容,他手裡拿著一把短劍,這柄短劍在他手中猶如一條遊動的神龍般,不管是刺、挑、劈、削這些簡單的招式在他手中竟然被運用得相當靈活,以至於那四名同門男子圍攻他這麼久都無法拿下他。
藍衣青年突然招式一變,手中的短劍忽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白色光芒,他用勁一劃,那四名男子手中的兵器立即發出“鏗鏗鏗鏗”的四道斷裂的聲音,卻是他們的兵器被藍衣男子的短劍給削掉了。
四名男子一驚,紛紛退後幾步拉開和藍衣青年的距離,藍衣青年在使出剛才那一招逼退那四名男子後,也就不再與他們戰鬥,而是立於原地和他們對持起來。
場面頓時陷入讓人發毛的冷場中,那四名男子見手中的兵器被斷,已經不想再與藍衣男子繼續戰鬥下去。
“姓楊的,這次我們認栽了,不過以後凡是我紅葉谷的人遇到你,必誅你。走!”四名男子中一名國字臉的男子發下狠話後就帶著另外三人離開了這裡。
藍衣青年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轉身就要離開這裡,卻忽然看到站在遠處觀望的陳清風和伏老。
伏老看著藍衣青年,口中卻對陳清風說道:“看到了吧,這名男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