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給你解開。”蕭復洛求饒似的說道：“你先聽我說完，我再解開你的靈脈。”
我怒瞪著他，倒想聽聽他又想巧言如簧些什麼。
“雨汐，對不起。”蕭復洛的嗓音清淺沙啞。
我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在花界的時候，我就已經恢復了上神記憶，從前種種，是我薄你，往後餘生，也不奢望你的諒解。只希望這一世，我能做些什麼彌補對你的愧歉……”
“這一世……”我喃喃自語，：“為何是這一世……”
“我是白帥。”蕭復洛閉上眼，殘忍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如一記驚雷在我腦中炸開，炸的我頭昏眼黑耳鳴不止，手裡的匕首咣的掉在地上。
“白帥……”
我僵硬緩慢的看過去，迷茫而不確定的再次開口求證，午夜夢迴，白帥，這個我糾纏兩世的名字。
“是我。”蕭復洛肯定的答道。
“為什麼？我都已經死了，你還不肯放過我……”猩紅的血絲漫上眼眸語氣陰霾陰冷的質問著眼前的男人。
“……”
蕭復洛定定的看著凌十一，心口抽痛，半響目光都未曾移動一毫。
“原來，你一直都在……”我嘲諷道。
渾身的力氣被抽空，氣息不穩的向後倒去。蕭復洛見狀忙奔上前接住，將人抱在懷裡。
“十一……”
“白帥……白帥……”我喃喃自語。
“十一，是我的錯，你別這樣……你要是恨我，就殺了我……求你……別折磨自己……”
蕭復洛將地上的短刀撿起塞到我手心裡，大手包裹住我的手朝自己的腹部丹田處用力刺去。
我眼睛瞪大倏地反應過來，刀鋒一轉將刀偏了方向，刺進了別處，傷口不深無甚重要。
“你……怎麼會……我死的時候，明明見你好好活著，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說，白帥，你是不是又在騙我……”我眼中噙淚，聲聲問道。
蕭復洛低聲道：“那天你跳了公海，我也……隨你……自戕……”
“所以，在皇子府邸的時候，你……”
“我沒有前世的記憶。”蕭復洛忙道：“當初在皇子府邸我……開始是氣憤，後來卻……心之所向，情動而不自禁。”
“為什麼？為什麼前世要那麼對我？”我傷心的問出了糾結我兩世的問題，不得答案我怎能甘心。
蕭復洛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交代道：“千年糾纏讓我心生厭惡，當時便想報復你，想等歷劫完成回到上天庭，你會有所收斂忌憚。是我私心歹毒，最後……逼得你跳海自殺，歷劫失敗。”
“呵呵……呵……”
我突然很想笑，真相原來是這樣。原來都是我自己作的。
“殺了我……”
蕭復洛將短刀重新遞到我手上，鄭重的看著我，認真道：“殺了我，我恢復了上神法力，一定幫你救出關慕白。”
我茫然的看著他，“這算什麼，贖罪麼？別騙我傻，如果你死了就能解決一切，為何不找你的屬下殺你。蕭復洛，歷劫不是兒戲，你提前回歸可有什麼後果？”
蕭復洛心絃微動，聰明如眼前人。即使沒有雨神記憶，她也能推斷出一二。
蕭復洛苦笑道：“我本就是戴罪之身，提前歸位不會怎樣，不過是受幾道天雷而已，小事，不足為懼。”
“既然是戴罪，就該好好贖罪。”我丟掉短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冷道：“我自己的師尊我自己會救，與你無關。”
蕭復洛看著肅然靜立張開雙臂等待他解開靈脈的凌十一，一時間躊躇無奈至極。但有言再先，他也只好解開凌十一的靈脈。
罷了，就陪她一起去吧！大不了同生同死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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