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你打不打呼嚕?”我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因為我這人起床氣重,沒睡夠殺人的心都有。
“不打……”又是悶悶的聲音。
“那就好,睡吧。”我將被子蓋好,伸手彈出一絲靈力熄滅燭火,房間一暗,我就閉上眼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別問我為什麼一個女的敢放心和一個男的同床睡覺,先不說我這重生技能,關鍵這一身靈力修為也不是吃素的,該擔心的應該是俞方才對,半大小子,就我,借他倆膽子。
睡到後半夜,被“撲通”一聲驚醒,我靠,我靠,我靠了。
點上燭火一看,你丫的俞方,你是不打呼嚕,你丫的睡覺不老實,從床上摔到了地上,關鍵他睡得死,還沒察覺。
我靠。認命的下床,走到床榻另一邊,彎下腰手一抄將俞方打橫抱起放回床上。
“唔……”
俞方半睡半醒嚶嚀一聲,一沾床就扯過被子翻身兩腿夾住,將被子抱在懷裡,磨蹭了兩下繼續睡去。
略微有些擰著的腰身柔韌修長,短衫中衣向上捲起,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肢,靠,這小孩面板這麼好,這小腰,咳咳……我忙拿起另一條被子給人蓋嚴實了。
好了,長夜漫漫,我算是徹底失眠了。
毫無睡意的我穿起衣衫,束好長髮,拿了十一就從窗戶上躍出。沒辦法,客棧大堂都插了門栓,我這大半夜出門就別驚擾人家店家和小二了。
距離客棧大約幾里的一處小溪邊,樹枝燃起,噼啪作響,時不時悠悠飛出兩三點火星子。我盤腿坐在一旁,從乾坤袋裡拿出造夢香爐睹物思人。從小到大,師尊送給我很多東西,大多數都被我玩壞了,只有這個香爐甚得我心,精緻小巧,幽香讓人沉醉,好像有了它,只要睡一覺就什麼煩惱都沒了。
師尊,關慕白,關慕白,師尊,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啊!離開酒仙宮都一個月了,除了在君莫停小鎮喝醉的那晚,其餘時候我都不敢想師尊,我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回去。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此刻若是有酒,定要痛快喝上幾壺。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正傻乎乎的感慨著,忽見小溪緩緩飄來一物,白色點點,起身走近一看,原來竟不知是哪家姑娘的簪花,一朵小巧的蝴蝶蘭。
無心在此逗留,便起身熄了火堆,打算回客棧,不在外面吹冷風了。
“救命啊……”
一聲隱約模糊的尖利聲音自對岸小溪上游響起。
聽得我後背發涼,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這修真世界有鬼不,屁嘞,你就是修士,還怕什麼鬼。
“啊……”
這一聲算是瞅準方位了,我忙召喚出十一御劍飛過岸去。
人還沒到,就見對岸的空曠地上有一個白色的身影迅捷消失,我眉頭一皺,看著身形有些眼熟。
收起靈劍,我走向跌坐在地上的那名女子,確認她身上沒有什麼怨靈邪祟附身啥的,就是一凡人,才道:“為何呼救?”
那女子見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素衣公子,緊張道:“不是我喊的,是,妖怪。”
我眉頭擰起,道:“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