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的臉色一僵。
這讓她怎麼回答？
氣氛驟然間變得詭秘，尷尬。
在接下來的時候，月歌一句話也不說，沉默的跟在他身側，直到他提著慢慢一籃子菜，放進後備箱裡。
答案，已經很清楚了。
“什麼時候能跟他斷乾淨？”
雖然心裡難以接受，但霍曜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已經足夠寬容。
之前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會被異性吸引，他不怪她，日子還要過下去的。他可以不介意這三個月她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麼。
但現在，既然她已經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有了丈夫和孩子，該收的心就要收住，不該聯絡的人也該儘早斷了。
“恐怕不行。”
這時，忽聞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月歌心中一凜。
霍曜也聽見了，猛然抬頭。
“是你？”
此時正值黃昏，暮色沉沉，馬路上的路燈已經亮起，晚高峰的街道車流如織。
月歌看不到他在哪裡，但感覺有道影子漸漸走來，停在她身側。
“沒錯，是我。”
霍曜pus握住月歌的手，“這一次，恐怕不能讓你如願了。”
月歌轉頭，看向了他。
雖然看不到他，但是透過聲音，霍曜能判斷他就站在月歌身側，朝他看了過去。
“月歌在姜國遇到的人是你？”
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是他，一個，連身體都沒有的，另一個自己。
“我不想讓月歌在我們中間左右為難，把她讓給了你，可你是怎麼對她的呢？讓她還在月子裡，被人弄到了異國他鄉，你這個做丈夫的，還渾然不知！你可只月歌隻身一人在姜國，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罪？”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那個低矮樓房三樓下水道上的血跡，還一直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霍曜pus冷冷道：“霍曜，我給過你機會的，這一次，就算我沒有身體，你也沒有爭過我，所以，我不會再把她讓給你，你自己一個人過吧！”霍曜pus說完，牽著月歌，揚長而去。
霍曜連忙追了上去：“月歌！”
“你不能就這樣把她帶走了！”霍曜追上去，抓住了月歌的另一隻胳膊，“你走了，小荔枝怎麼辦？你要讓她和小荔枝分開嗎？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組成一個健康的家庭，一個形體都沒有的人，怎麼能有保護你的能力！”
“霍曜，對不起。”月歌轉身望著他說，“我努力過，試著接受這個身份，暗示自己，我是你的妻子，是小荔枝的母親，可是，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到過去了。你，和他，雖然都是一個人，但在我的眼裡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而我對你是沒有愛的，對不起。”
“我會定期過來看小荔枝的，祝福你，希望你，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說完，她便和著霍曜pus大步離去。
直到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霍曜pus才猛地一把抱住了她。
上午的時候，他一路跟著他們，看著她們在商場互動，在試衣服的時候，他看見那個傢伙掐著月歌的腰。摸她的肚子，感覺到一隻無形的手在他心臟上發狠的掐著，疼得發緊。
“月歌，你知道剛才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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