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了嗎？”月歌隨意問了句。
“吃過了。”霍曜問，“你呢？”
“我也吃過了，吃的劇組的盒飯。你……”月歌低著頭走，想問他這次來留多久，可又怕他說明天就走，索性就不問了。
“這兩天我都在這裡陪你。”似是預料到她想問這個問題，霍曜主動對她道。
“真的啊！”月歌一喜，可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開心了，他尾巴會翹起來，以為她有多想他來，又很快斂起了神色。
“這兩天都要拍攝嗎？”林子裡光線暗，看不清人，霍曜便把口罩摘了，兩人在行道樹下走著，身上落下斑駁的樹影。
“我明天下午和後天下午沒戲。”
“嗯。”霍曜應了一聲，之後便沒了下文。
有時候，月歌在想，他是不是就是一個悶冬瓜。
好像很少與她親暱，也不會逗她開心，前世的時候都比現在話多，因為那時候天天都在吵架，
想要從他口中聽到一句情話，真的比去月球還難。
“你這兩天在忙什麼？”月歌問。
“就是工作。”霍曜回，還有想你……不過後一句話，霍曜是不會說的。
他無數次開啟兩人的微信聊天框，可是看到最後一句話，就覺得辣眼睛，生氣，不知道要怎麼回，也不想跟她說話。
“你……為什麼要罵我啊。”霍曜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啊？”月歌微微一愣，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微信上那句。須臾才小聲嘟喃了一句，“你說我為什麼要罵你……”
“我就是不知道，我才問你的。”霍曜正色道，“你要是有理由，你就直說，要是沒理由，你這樣隨意罵人的習慣不好，我是你丈夫，我會容忍你，可是外人可就不一樣了。”
霍家這種門庭，對家中女子的言行舉止修養都是極為注重的。他也是怕她以後會吃虧。
月歌就是聽不慣他這種像長輩一樣教育她的語氣，嘟喃道：“你是我老公我才罵你的，我罵別人做什麼……”
霍曜：……
合著他活該被罵？
“你看看我們的聊天記錄，看看你都聊了些什麼？但凡你長一點心，我就不會罵你了。”月歌氣呼呼道，就要鬆開手，卻被霍曜牢牢攥住。
月歌欲拽沒有拽開，兩人別捏的停下了腳步。
“一點小事就炸毛，脾氣一點也不好。”霍曜伸手敲了敲她額頭，滿心無奈道，“我不是說了，我會學著陪你聊天麼，我又不能去找其他小姑娘去練習……對於我這樣的初學者，做不到剛開始就能哄得你很開心，我就只能陪著你……”
很平實的一句話，月歌也意識到，是自己太苛刻了，摸了摸腦門，“哦”了一聲。
對於霍曜，雖然有五年婚史，但是絕對沒有任何感情經驗。
十五歲以前，忙著學習，跳級，十五歲以後，一心撲在家族企業上，跟許嫣畫結婚，就跟鬧著玩似的，平時根本就不會搭理她，跟別提去哄她了。
月歌也覺得，他太難了……
看著月歌乖巧了下來，霍曜望著她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柔和。
“算了。你以後沒空，就不用陪我聊天了。”月歌踢著地上的小石子說。她是真心的。既然他人都來了，就證明他有這份心，又何必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隻言片語？
“你還在生氣？”霍曜聲音微微一沉。
月歌都笑了：“我沒有生氣。”
“你就是在生氣。”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在生氣，月歌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霍曜整個人頓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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