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能有所不知,昨日某家潛伏湖底,乘機鑿破鐵皮巨船,令其沉降動彈不得,此計便是小陵所提。”
緊接著,上官慶就將蘇子陵如何同自己一道,前往至丈許深的河段進行試驗,然後又提出了購買裝備、觀察敵情、等待時機這三項準備工作,聽得眾人俱是驚詫莫名,許多人也隨之想起了昨日早間裡這兩人的動靜。
最後,上官慶總結道:
“正是因為小陵獻計,又恰逢天公作美,颶風來臨,某家方能把握天時,成功將巨船鑿沉,而若非如此,咱們今日又如何能將宋、田二寇一舉成誅,只怕是更添傷亡!”
“那俺們也不會上船死人了。”有人掐著嗓子道。
“是誰!”
上官慶尋聲轉過頭去,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說話那人,瞠目怒喝道:
“你說這話何意!莫非你不是正道中人嗎!莫非是某家故意領人送死不成!若是心有怨氣,儘管朝著某家便是,與五歲的娃娃何干!”
上官慶陡然怒氣勃發,整個人像一頭暴怒的雄獅,身形舉動威嚴恐嚇,令人心生驚懼。
見氣氛靜默,眾人皆寂,陳大友趕忙站出來勸道:“上官大俠莫要動怒,這位朋友本與好友同來,只是……心中激憤,一時言語無狀……”
“難道俺說錯了嗎?”
那人眼眶通紅,硬著脖子粗聲道:“俺們本是來救你上官大俠的,可你不是沒事了嗎?後來是為了殺靈玉妖道的,可那妖道呢?還不是跑了!還害得俺兄弟丟了性命,早知道就,就……”
“是啊,靈玉妖道還是給他逃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大家夥兒難道沒出全力嗎,又不是有意放跑他的。”
“唉,江湖啊,這就是命。”
眾人輕聲議論,上官慶一時沉默不言,忽然,他深深地朝眾人躬身一拜,道:“諸位來此,皆因某家之故,某家心中甚是感念,至於之後諸事,只能說因緣際會,要怪只能怪這世上妖邪眾多,不得太平昌盛。”
說著,上官慶躬身二拜:“諸位之中,若是有人因親朋弟子傷亡而心有怨憤,某家只能說,冤有頭債有主,‘四寇’匪寨仍在,而咱們也只得了兩顆人頭,甚至妖道和那妖人還逃之夭夭,若有本事尋到他們,儘可前來知會某家一聲。”
最後,上官慶躬身三拜道:“以小陵之聰穎,若是與那妖道有關,又怎會以真名示人,如若兩相串通,又怎會被那妖道揭露而出,由此可見,這必是挑撥離間的詭計,萬望諸位莫被其妖言所惑。”
他長拜而起,指天立誓道:“那妖道若是膽敢再興風作浪,此生此世,無論天涯海角,某家必追之殺之,至死方休!”
“上官大俠說得沒錯,妖道所言又豈是可信的?必然是要殘害無辜,又害怕咱們正道圍剿,佈施離間詭計罷了。”
“剷除邪惡,那便是正道!即便為此而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死有何懼,再等個十八年,老子的兄弟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再與他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