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慶滿腔殺意,鋒芒凜然,內力運轉如風雷激盪,長劍錚錚而鳴,就要痛飲敵人血。
“凝光劍,還真是懷念啊。”
金光燦燦的彎刀出鞘,田慶呵呵冷笑道:
“十年不見,今日小弟就要看看,大哥你這‘東海劍俠’,到底能不能斬了我這東‘海龍王’!”
上官慶也不多言,身形倏然而動,幾個跨步上前,長劍裹挾著無匹的勁力,如天外流星,玄光一閃,便直刺而去。
面對這迅猛而簡單的一劍,田慶神情卻是無比地凝重,只因自知絕難正面相抗。
他低喝一聲,雙手齊握,金刀橫亙在前,身體卻驟然斜斜暴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劍尖銳氣。
趁著劍勢將盡,他也不欺身回擊,反而閃身出了庭院之外。
“哪裡走!”
劍氣鋒芒無堅不摧,將一半石牆擊得粉碎,上官慶緊隨其後,直直追了上去。
“大哥啊大哥,怎麼不使出你的瀚海劍法,莫不成是自知機緣比不得小弟的奇遇,羞於展示於人前了?”
田慶身形筆直電射而去,瞬間遠離兩丈之外,同時口中嘲諷道。
上官慶不為所動,緊追其後的同時,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警惕著還不曾現身的宋臘。
“大哥莫不是怕了?放心,大哥武功絕頂,小弟還沒來得及設下陷阱呢!”田慶飄忽的聲音傳來。
“無用的激將!”
上官慶緊盯著已經逃至三丈之外的田慶,陡然頓身回返。
他要先將另外受創的二寇給斬了。
遠遁的田慶當即發現了上官慶的動作,呵呵冷笑道:“現在才發現嗎?太晚了!”
上官慶毫不猶疑,身如虎豹窺食,又似扶風踏月,迅猛無比,不過呼吸之間,就要重入庭院之中。
而此時,那剛剛被巨劍擊碎的石牆粉塵,還依舊飄蕩在空中。
田慶那冷笑的面孔終於變色,體內之氣瞬間被催發到極致,他身如飛箭,一瞬三丈,竟然比剛才逃脫時還要來得迅疾。
“無用的詭計!”
上官慶反手一劍,剛猛的內力透過劍身,狠狠地擊打在殘破的石牆之上。
石牆爆碎成一團,散亂的石子飛舞激射,覆蓋後方三丈之地。
田慶手中金刀揮舞,霎時間交織成一張細密的金網,與飛濺而來的石子交擊,只聽得一陣噼裡啪啦,盡數被擊落在地。
可他還沒來得及喘息,就見得一道玄色劍光猛然暴漲,直直向自己斬落而來。
田慶心中大駭,顧不得內力反噬,拼命往後退身去,同時口中暴喝道:“老三!快動手!”
而然已經來不及了。
自幽暗隱蔽處疾射而出的兩道寒芒還在半空中,那銳利無比的劍氣已經侵蝕進田慶的體內,玄色劍光緊隨其後,一劃而過。
田慶只見得一抹血光撲面而來,他呆愣了片刻,一股劇痛方才湧入腦海。
他忽然驚覺,那是他的左臂被斬斷。
而這時,上官慶已經回劍將突至身前的寒芒一道拍落,那是兩枚碧綠的玉珠。
那玉珠遭受勁力,爆裂出兩團灰白煙霧,還沒來得及將上官慶淹沒,就在猛烈的掌風中倒卷而去。
“下三濫的伎倆!”
他常年在水底練功,早已修成了內呼吸的功夫,剛剛與人交手,便一直不與外同息,所謂的毒藥,只要不侵入體內,就奈何不了他。
上官慶持劍在前,任由田慶一聲不哼地拾起斷臂,身子踉蹌地離去,望向剛剛出現兩人。
其中一人面如金紙,身形精瘦,嘴角的血跡還未擦乾,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既有恐懼,也有仇恨,顯然就是方才躲入暗井中,又被自己一腳踢成重傷的“江龍王”王江。
而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