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病房裡陪床的是安安的外婆和外公。
三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沒有立刻進去。
透過門口的玻璃。
看到安安坐在病床上,安安的外婆帶著老花鏡,拿著一本故事書正在唸。
外公坐在旁邊的陪護椅上,手裡捧了一本書,是和安安的病情相關的。
傅夫人看到兩位老人家的樣子,又是心酸,又是愧疚,又是羞愧。
明明……
該做這些事情的人是自己。
現在卻把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了安意一家人的身上。
怎麼能不羞愧呢?
小姑娘小聲問道,“要進去嗎?”
傅夫人點點頭。
傅明川抬起手臂,推開了病房門。
安安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歪過小腦袋看過去,小孩子激動的小奶音都發生了變化,興奮的喊道,“爸爸!”
這一聲稱呼。
讓傅夫人簡直流下了眼淚。
也讓外公外婆愣住。
傅明川把大包小包的禮物放在了病床上,小朋友瞬間被禮物包圍了,大大的禮物在床上幾乎讓小朋友顯現不出來。
安安的外公外婆都站起來。
外公外婆曾經是見過傅明川的。
傅明川聲音沙啞,“叔叔阿姨。”
外婆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是你呀,原來真的是你……”
病房裡的人很多。
可是傅明川也不管不顧,直接在外婆外公的面前跪了下來,“叔叔阿姨,是我對不住安意對不住安安也對不住你們……”
外婆雙手在顫抖。
緊緊的握著雙拳。
忽然。
拳頭接二連三的落在了傅明川的身上,肩膀上,“天殺的!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安意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你知不知道安安有多難?你知不知道我們一家人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中……”
傅夫人眼淚嘩嘩的流,怎麼都止不住。
旁邊的外公咳嗽一聲。
把外婆拉到一旁,“說這些做什麼?這麼多年已經過來了,女兒是我們家的女兒,孩子也是我們家的孩子,我們不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管是女兒還是孩子,都和傅先生沒有任何關係,你打一個陌生人做什麼?”
外婆打傅明川倒是讓傅明川的心裡舒服了一些。
可是外公的話,卻是實實在在的將傅明川畫在了外人的局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