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動了動嘴唇。
塗了正紅色的嘴唇卻好像變成了千斤重,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
更何況是張開嘴唇說話。
明明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對現在的許俏而言,似乎成了一件永遠不能完成的艱難事情。
傅景川牽著小姑娘的手。
直接走到了許俏的面前,“什麼千年的狐狸我也見過,你這樣的在我眼前根本不夠使的,明擺著在替呦說話,實際上你話裡話外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
今天你和我說說,什麼叫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小鹿乾的,退一萬步講就可以胡說八道?我可不可以說退一萬步講你親爹是隔壁老王?”
傅景川不光沒有給許俏留面子,而是直接將巴掌拍在了許俏的臉上。
一耳刮子一耳刮子的打過去,都不允許許俏有躲避的意思。
只能硬生生的用臉接著。
許俏掙扎著說道,“二哥,我真的是……我真的沒有對小鹿……我真的想要幫小鹿說話。”
傅景川嗤笑一聲。
滿臉的嘲諷,“我們明人不做暗事,身正不怕影子斜,需要你陰陽怪氣的幫忙說話?如果這叫幫忙說話,拔了人的氧氣管,還叫救死扶傷了?
我原本沒打算對你怎麼著,誰讓你非自不量力的撞上來?以為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然後把自己最想說的話摻雜在中間,搞得真不真假不假的,一副仁義道德的模樣,就真把自己當成活菩薩了,心裡卻壞透了,抱著一汪子的又壞又臭的爛水,都能養魚蝦了,是不是?”
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沈清萬萬沒想到,平日裡說一兩個字都覺得麻煩的二爺,如今懟起人來竟然這樣的不留情面,張口就來。
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道該給二爺點贊,還是該為許俏點燈。
傅景川的目光掃過其他人,話還是對著許俏說的,“別把其他人當傻子,我家姑娘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不想和你多費口舌,可是我不一樣,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我家姑娘受欺負,你把別人當傻子的時候,才真像是一個傻子。”
許俏的眼淚一排排的落下來。
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乾脆不擦了。
她大聲問道,“我不過是一時著急說錯了話,二爺沒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女孩,二爺這樣說,也太過分了一些吧?”
傅景川眼睛裡閃過了一抹嫌棄,“抱歉,我一直崇尚男女平等,你告訴我你是女孩子的目的是什麼?挑起男女矛盾?”
許俏被噎得半天沒說出話來,“二爺,我心心念念都是方案,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明天的競標會著想,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沒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吧?非要我跪下來和林小姐道歉,才能彰顯出我道歉的誠意嗎?”
傅景川一本正經的說,“這倒是個好辦法。”
林鹿呦趕緊輕輕的扯了扯傅景川的衣袖。
傅景川一臉的寵溺又無奈,“可惜我們家姑娘心地善良,許小姐,這次方案之所以和你們公司合作,只不過是看在季斯文的面子上,賞你們一口飯吃罷了,要來的合作就算不是施捨,也不要把自己放在平起平坐的位置,你們家還真不配。”
許俏深吸一口氣,拿起包包就往外走,“我不管了,總可以吧!”
傅景川的目光掃過剩下的所有人,“還有想走的嗎,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趕緊跟上許小姐的步伐。”
哪裡有人願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