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醉的。”
“真的沒有醉。”
“梅子酒好好喝呀,比汽水還要好喝。”
“還想再喝一百壇!”
“嘻嘻嘻。”
傻了。
傅景川失笑,動作卻沒有停止,依舊做著很標準的俯臥撐。
只是順便和小姑娘在聊天。
“一百壇,你能喝得下嗎?”
“喝不下的話……喝不下的話我就藏起來,藏在地下,什麼時候我想喝了就挖出一罈來,真好。”
“萬一,被地鼠偷走了怎麼辦?”
“那我就去打地鼠,我打地鼠可厲害了,一打一個準,打的地鼠都不敢露頭呢。”
“那確實很厲害。”
“哎呀,你不要晃來晃去,你怎麼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我眼睛都要花啦。”
傅景川問道,“還能看清楚我是誰嗎?”
林鹿呦痴痴一笑,“傅景川。”
傅景川誘哄著問,“傅景川是誰?”
林鹿呦彷彿被難住了,“傅景川是誰呀?”
傅景川嘆口氣。
就是不能和一個小醉鬼一般見識,他低下身子,壓低了聲音。
那性感低醇的聲音,在小姑娘耳畔清微想起。
沙啞迷人,“你想要他是誰,他就會是誰,那麼,你想要他是誰?”
林鹿呦打了個秀氣的小哈欠,鼻尖紅紅,“我想讓他是……我爸爸。”
傅景川:“……”
做俯臥撐的雙臂差點就放鬆,砸在小姑娘身上。
幸好穩住了自己。
傅景川額頭上掉下了三道黑線,卻還是問道,“為什麼?”
林鹿呦閉上了眼睛。
半睡半醒之間。
小聲說,“他對我太好啦,我很怕突然之間,他對我不好了,因為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關係,沒有親情關係,也不是朋友關係,如果他是我爸爸,我是不是就可以以親情的名義讓他一直一直對我好呀?”
說到這裡。
小姑娘落寞的搖了搖頭,露出一抹很讓人心疼的笑容,“應該……應該也不會的吧……因為我的爸爸,就沒有一直一直對我好,所以我也不知道想讓他當我的什麼,我很貪戀,我很害怕,我怕我適應了之後,就很難再適應之前的生活了。”
有的光。
從來沒有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