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雙眸猛的瞪開,轉身望著慕泊,慕泊嘆息了一聲。
“甜兒。為什麼就是那樣不相信我呢。”
“我是你的丈夫啊。”
“你的結婚證上,是你和景依依的名字。”
甜兒有此痛苦糾結的輕聲說著,慕泊這個時候,也真的只剩下無奈了,伸手將甜兒抱了起來。
然後從抽屜裡拿出兩個紅色的本子,放進了甜兒的手中。
不過,
放進甜兒手中的時候,慕泊的眼中有著深深的凝重,如果不是事情演變成這樣,他根本不想把結婚證拿出來。
因為——
甜兒有些疑惑的看了秦慕泊一眼。接過那兩本結婚證書,緩緩的開啟。
卻在看到結婚證上,自己和慕泊的相片時,驚了一驚,隨即檢視內容,在看到自己的姓名時,甜兒幾乎整個都怔住了。
像是被電流擊過一樣,手中的結婚證猛的跌落在被子上。
慕泊看著她的反應,眼底閃過無數的傷意。
她根本就記起來了,自己是誰。
結婚證上寫著的,是嶽甜兒。
也就是說,慕泊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甜兒呆呆的坐在床上,轉頭望著慕泊,驚得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心頭五味雜陳。亂得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嶽甜兒。
為什麼。
為什麼他知道自己姓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嗎。
博雅說,已經查出來,仇家的真實身份,而且是在寧市。難道——
秦,
甜兒的雙眸不自覺的溢位無數的驚恐,正想要逃離慕泊的懷抱時,慕泊卻死死的抱住了她。
“別再逃了,甜兒。”
“相愛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們為什麼要去為那些虛無的人和事,做出努力,卻不願意,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呢。”
“甜兒,你是我的妻子,名媒正娶的妻子,這已經是事實了。”
“別再想著那些有的沒有的事情好嗎?”貞尤農才。
他的話,似乎話中有話。好像直指什麼事情一樣,甜兒的手緊張得有些顫抖,但卻不敢開口去問,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猜到什麼了。
慕泊很是憂傷的望著甜兒,他是那樣的愛她、信她,甚至願意拋棄一切的接納她。
可是她的心裡,始終是不能敞開的。
一個遠去了那麼多年的仇,就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寧願放棄自已今生的幸福。
甜兒一動不動。坐在他的懷裡,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她覺得要去問博雅,問博雅仇家是誰,在哪裡?
沒有再說什麼話,甜兒緩緩的滑進了被子裡,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半夜,
慕泊睜開眼睛,眼中複雜閃現,他的確,已經查出了甜兒的身份,也知道她是誰。
他更加知道,自己和甜兒,如果要記著祖宗們的事情,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