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父母出事到現在,他睡得少,既要四下疏通關係,又要顧上公司生意。
廣和因為這件事受了不小打擊,甚至有投資人要撤資,諶子慎在應付公司股東的同時,也要重新找合作商。
遲嫣是昨天晚上過來的。
這人不識好歹,門一開見了她就讓她滾蛋,說沒心情見外人。
遲嫣直接拿起包朝他的臉砸,“我是外人嗎,我他媽是外人嗎,諶子慎你可以不當我是你女人,但你要當我是外人我一刀捅死你。”
這女人真是臉皮厚,諶子慎不屑的瞅她一眼之後就自己去忙了。
昨晚她給他做的飯,飯後給他捏了肩膀,她是個很賢惠的女人,她為他做了很多,卻換不來他一個正眼。
今天他沒去公司,上午去見了三個重要投資商,中午在酒局上被灌得不少,回來時整個人都像要倒下去了,卻還是去盥洗室洗了臉,繼續工作。
眼下他終於睡著了,遲嫣臨離開那間房時,想起他一臉疲憊的樣子都心疼。
下午六點,家裡來了人。
這個人遲嫣見過,去年,諶子慎帶她去了工作室挑衣服。
幼琳站在門口看見開門的人是fora,眼中驚愕不小,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是諶子慎的女朋友。
莫名的幼琳就有點高興,好歹,他身邊還是有個女人的。
“他睡了,中午應酬,喝多了酒。”
遲嫣指指書房,那扇門關著,幼琳看了一眼,臉上掛著善意的微笑,“我還說他一個人在家,過來給他做點吃的,他工作起來就不要命,這種時候要是倒下了,公司可就沒人管了。”
幼琳將手裡一袋子蔬菜,水果和肉類交給遲嫣,“雖然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如果有需要,記得打給我。他手機上有我號碼。”
“那個……”
遲嫣還不知道如何稱呼幼琳,一隻手拎著蔬菜袋子,另一隻手比劃了一下,“可以讓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之前靜文提過,但她忘記了。
“幼琳,童幼琳。”
幼琳笑著轉身,打算走了,手放在門框上又回了頭,“你是他女朋友吧,你不要誤會,我跟他離婚後已經沒有牽連了,大家是朋友才關心他,以後有你在,我們也就放心了。”
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她笑意溫和,那種與人為善的表情是不可能裝得出來的,遲嫣現在有點明白了,為什麼諶子慎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她果然是個好女人。
遲嫣送幼琳去外面的時候,諶子慎坐在老闆椅上,還在回味剛剛幼琳在外面說的那番話。
幼琳一來他就醒了,他本就不想見人,這個時候遲嫣在,他難得解釋他和遲嫣的關係,也就更不想出去見她。
她倒好,三言兩語把她和他的關係撇得那麼幹淨,諶子慎撫額,低頭冷笑一聲,“媽的,就這麼怕跟老子扯上關係麼?”
……
……
遲嫣回來的時候,他架起長腿在沙發上抽菸,電視裡放著歐冠重播,遲嫣在門口停了停腳,這才進去,反手關了門。
“你跟我前妻倒是聊得挺開心。”
男人頭都沒回,沒看她,抽著煙說這話,那聲音真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遲嫣就是不明白,他都被人蹬了,還他媽在這裡臭拽什麼啊。
遲嫣在他那英俊的側臉上掃了一眼,沒理他,徑直回了廚房,做飯。
幼琳拿過來的菜,有蘆筍,有木耳,有香菇,有裡脊肉……遲嫣可以給諶子慎過一頓豐盛的晚餐,但那個傲慢的男人估計不是餓到前胸貼後背是不會吃的。
“你想吃清淡一點,還是辛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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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有人說話,在問客廳裡的男人,男人置若罔聞,眼睛盯著電視螢幕,不理。
遲嫣在裡頭等了半天,之後人直接走到了他面前,手裡還拿著菜刀,“問你,想吃什麼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