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幼琳低頭,極小聲的開口。
“怎樣?”
諶子慎輕笑,將她的身體拉過去,讓她直視他。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按住她肩膀的掌心太過滾燙,幼琳受不了,在他的禁錮之中,她忍不住說,“你想要如何都可以,我沒有意見。”
“自己脫衣服。”
他放開她,第一句就說這個償。
幼琳愣了一愣,深深的盯著他,諶子慎笑道,“不是說如何都可以嗎?我現在,讓你跟我上~床。”
他看見幼琳胸口上下起伏,不只是氣,還是惱,但他知道,她絕不會跟他發火——童幼琳她就是這樣,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時時瞧著她,不管他的行為有多過分,她從不會在他面前說一句重話。
她是逆來順受嗎?不是,因為她不愛,她不在乎,她才不屑浪費時間去跟他爭執!
幼琳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她剛剛洗過了澡,身上有著好聞的味道,諶子慎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他身體很好,他有正常的需要,幼琳自身的淡淡香氣夾雜著這種味道對他而言猶如鴉片,容易上癮。
諶子慎現在這種舉動,在幼琳眼裡就是發瘋,並且這種發瘋是間歇性的,一年有好幾次這樣,到最後哪怕把她扔到了床上去,他還是沒碰她半下——幼琳永遠都不會知道,諶子慎的自尊心是被她一句夢中話激得粉碎的,那次她酒醉後,他清清楚楚聽見她在說,“澤南,我沒有背叛你,從來都沒有。”
如果幼琳肯自己脫衣服,如果幼琳肯像其他婚姻中的男女一樣和他過夫妻生活,他不知道有多高興,但她從不。
這會兒,幼琳被他推到床上,他跪在那裡,她被他禁錮在他兩個膝蓋之間。
幼琳平躺在那裡,平靜的望著上方的天花板,她聽見諶子慎在解開皮帶的聲音,金屬扣搭碰撞的聲音——
他在這裡停下。
手裡的皮帶扔在了地上,他俯身下來,雙臂撐在幼琳身體兩側,這時候,幼琳終於看他。
諶子慎今晚是清醒的,清醒的還要發瘋,就不是撒酒瘋。
“你知道,我不喜歡強迫你。”
他修長的手指,將幼琳的髮絲捻到耳朵後面,他無奈的笑,輕輕吻在她的眉間,“我是男人,我需要這樣的事情,你怎麼就,看得下去!”
幼琳沒吭聲,在他的懷裡,緩緩的,掀動了幾下睫毛。
她看見諶子慎起身,他眼中盛滿了對她的失望,可是,幼琳什麼時候又給過他希望呢。
幼琳不想耽誤他,不止一次說過離婚,他不允許,哪怕明知道幼琳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愛他,他依舊要把她留在身邊。
安靜的臥室裡,幼琳不發一言的躺在床上,諶子慎背對著她,良久,終究還是轉過身來。
“不覺得自己很自私?”
他笑起來,雙手扶在腰上淡淡的看著幼琳,幼琳偏頭和他對視,輕聲啟齒,“我該怎麼做,你才滿意?”
“在美國的時候我沒跟你離婚,回來,你就更別想了。”
“我沒關係。”
幼琳坐起來,她就這樣坐在床邊,仰視著眼前的男人,“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之前怎麼過,以後還怎麼過。”
“讓你跟我好好過就這麼難嗎?”
男人已經接近憤怒,他大手扣住幼琳的下巴,近乎咬牙切齒,“你兒子姓諶,他叫諶遠,他叫我一聲dad,你認為他還有可能去認別的父親嗎?”
“我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