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票走進獸鬥場,蘇海和小福聰都坐了下來,他們買了三個座位的票,大乖的座位是它自己強烈要求的,從蘇海帶著小福聰進入獸鬥場的第一天,大乖便極力要求自己要坐在座位上觀看,絕不站著,態度很強硬。
蘇海雖然不知道它在表達什麼,但從小福聰的轉達以及大乖兇狠的表情,他已經猜到了,本來便沒準備為難大乖的蘇海趕緊給大乖買了座位。
大乖這才收起了手中的斧頭。
這是蘇海第一次看見大乖掏出除了竹子與竹筍之外的東西,還是憑空出現,斧頭的樣式極為普通,但卻給了蘇海一種極大的威脅,那是死亡的氣息,不過好在大乖只是拿出來嚇唬嚇唬蘇海,繼而便收了回去。
這件事情之後,蘇海便知道大乖應該是有著什麼空間戒指之類的裝備,裡面除了竹子與竹筍,好東西應該也有不少,不由打起了大乖的主意。
但對於蘇海的百般糾纏,大乖只是不斷的遞竹子,實在讓他惱怒不已。
“哎,兄弟,你下注了嗎?”
蘇海身邊一個同樣乾瘦的年輕人轉過來問道。
“還沒有。”
蘇海搖了搖頭。
“那趕緊買啊,一會就停止下注了!”
乾瘦年輕人一臉急切的表情,匆匆說道:“聽我的準沒錯,兄弟你去買藍角獅,它絕對比那頭長尾貓厲害,雖然體型差不多,但藍角獅的整體實力比長尾貓強多了,長尾貓就知道跑,一點也不爺們,趕緊去,快點,聽我的準沒錯。”
“額……”
蘇海感受著乾瘦年輕人的心急,有些無語,“我不太喜歡下注。”
“這局一定是賺的,聽我的準沒錯!”
乾瘦年輕人急匆匆道:“這可是白撿錢啊,下的多贏得多,如果不是錢不夠了,我一定還要多買一些,你可不能錯過啊!”
“……好吧。”
蘇海覺得如果他不買的話,乾瘦年輕人一定會說個沒完,又不能換座位,一直聽他念叨也挺煩的,便起身帶著小福聰去買了一些。
“兄弟,怎麼樣,買上了嗎?”
乾瘦年輕人急匆匆問道。
“買上了。”
重新坐了下來,蘇海不再言語。
“買了多少?”
乾瘦年輕人問道。
“五千。”
這種獸鬥是有著下注的限額存在的,最高一萬,蘇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武鬥場能開這麼大自然有它的規矩。
在蘇海想來下注的錢自然是越多越好,但既然人家限額一萬,他也就只買了五千,拿不準的事情還是少買一些,多少也是錢,能省則省。
“兄弟,豪氣!”
乾瘦年輕人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看到這一幕,蘇海知道身邊人一定是個普通人,或者最多也就只是個初級武者,對於中級武者與高階武者來說,五千雖然不少,但只要努力,也就是多做幾次任務的報酬,但對於普通人以及初級武者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錢,尤其是對於普通人。
更尤其是對於像他身邊這個乾瘦年輕人這樣的賭徒來說,即便只是一禹幣,在他們眼中也是翻盤的資本。
不過武鬥場內極少有鮮明的階級存在,只要能夠進入一個武鬥場,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地位或者錢財的差距,所以只要是處於一個武鬥場內,大家都是兄弟,蘇海倒也沒有嫌棄他,只不過窮盡錢財去賭的方法他不喜歡罷了。
“上!上啊!”
乾瘦年輕人大吼著,表情猙獰,眼眸通紅,“你他嗎倒是上啊,怕個球,上去咬它,用你的角戳它,一個長尾貓都把你幹成這樣,你還是不是藍角獅!”
乾瘦年輕人的嘶吼代表了武鬥場內大部分的人,他們的表情與動作幾乎都一致,很少有人能夠在武鬥場內保持斯文,畢竟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放鬆,為了發洩,為了肆無忌憚,如果是正襟危坐,面容柔和,還不如出去喝茶的好。
“撓它!”
小福聰也緊緊盯著正在戰鬥的兩隻野獸,表情談不上猙獰,奶兇奶兇的,極為可愛,也沒有聲嘶力竭的大吼,而是小聲的唸叨著:“用爪子抓它,抓了就跑,嗷嗚,嚇唬它,騎上去,對,咬它屁股,咬它尾巴。”
每次來看獸鬥,蘇海最為開心的不是戰鬥的野獸,而是身邊的福聰,小福聰可比獸鬥有意思多了,無論是表情還是話語。
大乖則一直安靜的吃著竹子,時不時看一眼小福聰。
“起來在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