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言掛了電話便往門口走,開門出去,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見陸寶兒扶著走廊牆壁,眉頭深鎖,一臉痛苦的樣子。
“怎麼了?”陸司言立刻過去,接著書房裡投『射』出來的燈光,看向她。
燈光微弱,具體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是見她一隻腳踩在另一腳上,什麼話也沒說,只一個勁兒的催陸司言開燈。
陸司言依言開了燈,又折身走到她身邊,低頭看了看。
陸寶兒疼得只抽氣,見陸司言走過來,順勢扶住他的手,將右腳的拖鞋踢掉,抬起來看了看:“疼死我了!”
“到底怎麼回事?”陸司言話語裡是掩飾不住的急切。
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陸寶兒覺得腳上的傷口也沒那麼疼了,才懶懶的應了一句:“剛才不小心踢到櫃子角了。”說著,又悶聲補充了一句:“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說完便小心翼翼的樓梯口那邊走去,才剛走了一步而已,就又被陸司言拉住了。
陸寶兒一個沒站穩,直接跌進陸司言懷裡。
陸司言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很快將她抱起來去了書房放到沙發上。
“你幹嘛?”陸寶兒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陸司言。
陸司言默默的,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遙控器將書房裡的燈調亮了許多,然後半跪在陸寶兒面前,將她腳上的鞋子拿掉。
“你……”只是,陸寶兒還沒說完,視線便落在剛才提到櫃子的腳上,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整個小腳拇指都是血。
“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像這種小傷口,原本也不是馬上就會流血。”陸司言一邊說著說著,一邊旁邊的櫃子裡拿了醫『藥』箱過來,小心翼翼的替她處理傷口。
消炎『藥』水浸進傷口裡,密密麻麻的好像蜜蜂蟄了一樣疼了一會兒,只不過這點疼對於陸寶兒來說還是可以忍耐的。
書桌上放著一瓶開啟的威士忌,旁邊的酒杯裡還剩了點,再想想他剛才好像直接從書房裡出來的,所以不免多說了一句:“你總不至於忙到現在還沒睡吧?”
好久,陸司言都沒回答她。
陸寶兒牽了牽嘴角。
以求婚被拒為界,陸司言對她的態度簡直是判若兩人,陸寶兒知道現在的陸司言輕易不會搭理她,所以也不是太在意。
陸司言幫她處理傷口,她便百無聊賴的打量起了他的書房,古板壓抑,滿屋子都是書,也只是待在這裡一會兒而已,她便覺得悶的受不了。
“你……”好了沒?
話都還沒說完,便聽見陸司言道:“睡了一會兒又醒了,剛好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就過來看了會兒檔案。”
陸寶兒遲疑了一會兒,扁了扁嘴角,沉『吟』片刻,然後懶懶的應了一句:“哦。”
“你呢?”
“嗯?”陸司言問的突然,陸寶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剛我醒的時候你還睡得很好,怎麼忽然醒了?”陸司言眉眼微微斂著,將剛用過的工具一一收進醫『藥』箱裡,漫不經心的追問著。
“我……”陸寶兒躊躇了半天,最終還是直接宣之於口了:“肚子餓了,下去煮點東西吃。”
只不過,陸寶兒話說得卻越來越沒底氣。
從小到大她就沒進過廚房,連壺水都燒不開。要不是因為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她才不會特意起來弄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