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宋淮可以嗎?
然而,當這個念頭從腦海裡跳出來的時,陸司言眉心抑制不住的顫了顫,好一會兒,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了掐眉心,隱約聽見病房門口有動靜,後知後覺的,抬眸看了一眼。
醫院不比在家裡,人多眼雜的,難免壞事。
所以齊迦打電話告訴他的時候,他人雖然沒來,但該做的一應安排還是做了的。
誰來誰走,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如果不是那些可以出現的人,徐魏那邊一定會事先提醒。
沒提醒,那自然是可以出現的。
見是陳延,也沒多意外,好像他本該如此。
陸寶兒還沒醒,齊迦交代了儘量讓她好好休息。
自她回國,陸司言習慣了事事為她打算,枝節末葉都盤算的仔仔細細,何況是現在。
病房外的會客廳。
陸司言坐著,陳延站著。
依舊是一副謙和恭順的做派。
陸司言一如既往的笑著,眉眼微斂著,語調微揚,漫不經心道:“聽說做你們這行的,第一準則便是不在僱主與目標人物跟前露出真容,有時候連聲音都是偽裝過的,所以……”視線移到他臉上,眉心凝了凝,調笑道:“你現在這樣,是經過偽裝之後的形象嗎?”
陳延掀了掀唇角,眉頭微挑,也不回答,只是自顧自的道:“陸先生在擔心什麼?我從您手裡接的是白道的生意,您剛說的第一準則,一般只在殺人或者綁架時用的。”
陸寶兒說的沒錯,陸司言這種人,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他對於陸司言來說,只是合適。
陸寶兒從沒有在國內出現過,那麼她身邊的人,最好也不要在華國有牽扯,這樣,他要做什麼,布多大的局面,都任由他安排。
再加上,他那個時候也的確沒做什麼值得他懷疑的事情。
思南公館的事情,的確是他輕舉妄動了。
只是,他若是什麼都不做,就怕陸寶兒再偷偷摸摸的做點什麼,沒得到時候有命算計沒命活。
還不如像現在這樣,拉她出來做擋箭牌,至少在這段時間裡,確保她不會朝自己下黑手。
至於別的……
陳延懶懶的抬眼,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不動聲色的揚了揚。
陸司言眉心微擰,輕慢的嗤笑道:“陳先生這是又盤算什麼呢?”
陳延斂眉笑了笑:“陸先生多慮了,我不過是自保而已,沒什麼打算。”
“自保?”
“對,自保。”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陳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去年九月份,林老爺子去世前,在療養院把她綁走的人……”他語氣清和,視線落在陸司言身上,薄唇微啟,躊躇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直接宣之於口:“是我。”
然而,他才說完,陸司言抬手便將面前的茶杯朝他砸了去,杯子狠狠的砸在他額角處,頃刻間,重重的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陳延沒躲,抬眼對上陸司言陰寒凌厲的眸子,語調一如既往的溫沉清淡:“陸先生應該知道的,做我們這行的,只不過是拿錢辦事,我不做,別人也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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