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兒想,如果能一直這樣,或許陸司言的存在於她而言,可能真的就只是一個美麗的意外,而非障礙。
片場那邊。
陸司言親自跟許痕說這場戲延拍,許痕什麼也沒說,陸寶兒做好造型過來。
一會兒是她跟張子研的戲份,所以便是兩個人一起。
許痕也是聽見張子研跟陸寶兒說話的聲音才轉頭看了一眼,見張子研跟個尾巴似地的圍著陸寶兒打轉,眉心不耐煩的擰了擰,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寶兒,你來一下。”
陸寶兒稍有遲疑,最後還是過去了,走到他面前,嘴角懸著一抹禮貌又疏離的笑:“導演。”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工作是工作,這點事情她還是分得開的。
見陸司言也在,也象徵『性』的跟他打了聲招呼:“陸先生。”
“恩。”陸司言點了點頭,隨口應了一句,之後便再沒說什麼了。
許痕嘴角稍見僵硬,牽了牽,看了一眼還在旁邊站著的陸司言道:“剛陸先生說你還沒學會那支華爾茲,希望延期拍攝?”
對此,陸寶兒也沒什麼好否認的:“沒想到您臨時加了一場,抱歉,耽誤您時間了。”
許痕輕笑一聲:“都說了是臨時加的一場,無論如何,該抱歉的也不應該是你啊?”
陸寶兒笑而不語。
以她對許痕的瞭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叫她過來,想來也不是為了說這些場面話。
“你才剛回國沒多久,想來也沒認識多少人,舞蹈老師我幫你請,正好我認識一個……”
“這種事情怎麼好麻煩許導呢?”然而還不等他說話,陸寶兒便直接打斷。
許痕眼眸微微顫了顫,目光牢牢鎖著她。
陸寶兒眉眼微揚,輕描淡寫道:“在華國我認識的人的確不多,但花錢找一個教華爾茲的舞蹈老師想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這點小事,實在犯不著麻煩許導您。”
許痕看著她,『性』感的薄唇微抿著,正想說什麼,陸司言的聲音便又旁邊傳來:“那陸小姐別忘了要發票,這項費用可以報銷的。”
陸寶兒:“……”
您老人家可真會逗我笑!
不過眼看著許痕臉『色』又黑了一個度,轉頭看向陸司言,璀璨的星眸微微眯著,笑容清淺美好:“謝謝陸先生。”
“陸小姐客氣了。”他唇角微揚,聲音溫軟儒雅。
看似客氣禮貌,但微微上揚的眉眼裡卻恰到好處的流淌著一抹溫雋綿長。
似乎又怕許痕看不懂似的,話說完,又不謀而合的對視一眼,視線撞在一起的那一刻又及時避開。
一個心虛的四處張望,一個垂首斂眉,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沉穩又剋制。
張子研已經在拍攝區域,見陸寶兒還在跟許痕說話,便開口催促道:“收工了再聊好嗎,我趕時間!”
其實才不是趕時間,信口胡謅而已。
就是看不慣許痕那樣子,昨天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為難陸寶兒,連句道歉都沒有就腆著臉獻殷勤,當誰稀罕呢。
陸寶兒聽見張子研叫她,便立刻應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