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德和鄭氏聽到夫人已經去世,竟是自己的女兒一路帶著少爺逃到黃縣,悲傷之中又有幾分欣慰。
鄭氏拉著春桃粗糙的小手,摸著她頭上挽起的婦人髮髻含淚問到:“孃的乖女兒,這兩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藍怡用帕子給她擦擦眼淚,笑道:“娘,您別難過。女兒這兩年帶著兩個孩子頂著王林山的孀妻的身份在北溝村過日子,雖清苦了些卻也十分安穩。周班頭週二哥是女兒現在的鄰居,也是女兒和寶寶的救命恩人。此番回梅縣多虧他一路保護。”
鄭氏和王承德夫妻起身給周衛極行禮,周衛極趕緊側身讓開,他埋怨地望了藍怡一眼,道一聲舉手之勞。
“周班頭,您救了少爺和桃兒,就是咱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咱們給你行禮也是應該的。”王春榮進來。衝著周衛極彎腰行禮。
藍怡趕緊替他解圍。接著說到:“爹孃,大哥,這是宇兒。我在黃縣時收的兒子。宇兒,過來給姥爺、姥姥和舅舅見禮。”
宇兒點頭,到三人面前甜甜地叫了人,被鄭氏拉近懷裡。“我的乖孫,這可人的小模樣真招人心疼。”
寶寶也上前喊道:“姥姥。姥爺,舅舅。”
王承德三人聽到他這麼喊,面上都有幾分差異和惶恐,王承德趕緊拉著他說到:“少爺。這可使不得。”
寶寶疑惑地看著孃親:“娘?”
怎麼哥哥喊和自己喊不是一個樣子的?
藍怡說到:“娘,女兒給文軒起了乳名叫做寶寶,這兩年我們以母子相稱。夫人去世時他還小,一直拿我當他的親生母親。”
鄭氏點頭。瞧著寶寶白胖可愛的小模樣,也一起拉到懷裡摟著。
這是飯菜擺上來,王春榮招呼眾人道:“周班頭,妹妹,你們一路都餓了吧?先過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去門口換高捕快進來。”
高峰卻不肯進來,只說自己已經吃,王春榮回到屋內,一家人不分男女落座吃飯。
今日高興,王承德讓王春榮把酒斟滿,先敬周衛極:“周班頭,小人多謝您對少爺和桃兒的救命之恩。”
說罷,他一飲而盡,周衛極略彎腰還禮飲下:“王大叔,您太客氣了,叫周班頭顯得生分,您是長輩,直接叫我衛極便可。”
藍怡挑挑眉,笑著抿嘴看了周衛極一眼,他在長輩面前倒是乖巧許多。王承德卻並未多想,只以為周衛極與女兒是鄰居,關係自然近了些。
王春榮又給周衛極斟滿,敬道:“週二哥,小弟先乾為敬。”
喝完,鄭氏擔心這三人多飲,雖說今日全家人再得相聚十分開心,但畢竟王承德父子身體還虛弱著:“好了,咱們趕緊吃飯吧,今兒個趕巧了,正是中秋節,咱們也終於一家團聚。來,桃兒,這些都是你愛吃的飯菜,多吃些。宇兒,少爺,想吃什麼?”
寶寶有些不高興地指著自己的包子臉說到:“姥姥,寶寶,不是少爺。”
藍怡將他抱起來,說到:“好啦,娘知道,乖寶。”
鄭氏等人口口聲聲稱呼寶寶為“少爺”,讓藍怡覺得有幾分彆扭和不安,似乎將她與孩子的關係拉遠了不少。
王承德說到:“是了,咱們先吃飯。”
鄭氏瞧著藍怡與兩個孩子親熱的樣子,有幾分發酸和擔憂,待回到王家,這樣子怕是不成的。
飯後,小二將飯菜撤下,周衛極起身到外邊換了高峰去前廳吃飯。
王承德這才問道:“桃兒,你和夫人逃走後都發生了什麼事,你一點點講給爹爹聽。”
藍怡點頭:“女兒不記得前面的事情,從山上摔下去後,夫人被石頭傷了後心,女兒磕傷了腦子,失去了記憶。”
“所以,你也不知為何會從山上摔下來?當時除了你和少爺、夫人,可還有其他人?”
藍怡搖頭:“沒有其他人,夫人也沒來得及說為什麼會摔下來,她只是讓我帶著寶寶快逃。那座山離著梅縣的青山鎮不遠,後來我帶著寶寶到青山鎮打算想法子回黃縣時,曾遇到有人拿著畫像搜查夫人和女兒。”
“青山鎮?你們怎麼會到了那裡?”王春榮奇怪的說到,“車伕接了你們應該是直奔港灣那個小阜頭才對,這青山鎮與港灣可不在一個方向上,難怪我在那等了你們一天一夜也不見人。”
王承德皺眉,定是哪裡出了岔子,但是現在女兒失憶了,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問明白。
藍怡此時拍著懷裡犯困的寶寶,鄭氏也抱著宇兒輕拍著,她輕聲問道:“桃兒,你這腦子後來找郎中看過麼?頭可疼,可暈?”
藍怡點頭:“看過了,郎中說是淤血壓著所以想不起來,等到淤血慢慢散了也就想起來了。可是女兒這一年半多也沒想起什麼來,剛才見到爹孃和大哥也只覺得隱隱熟悉,想不起什麼事情。”
鄭氏心疼地替女兒理理身上的暗色粗布衣衫:“不怕,娘再帶你去看,想不起來也不怕。”
王承德見女兒面色還好,也就去了幾分擔心,接著問道:“桃兒,你接著說,後來有發生什麼事情?”
藍怡將自己穿越過來後詳細講了一遍,竟也用了半個時辰,兩個孩子此時都已熟睡在榻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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