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虎還沒有睜開眼睛,範思思心裡頭那個急呀,可是她跟這些奇怪的前輩們初次見面,如果追著問的話總覺得唐突。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左青青拉著丁小鳳衝了進來。
“會診結束啦?小虎,他怎麼躺到床上去啦?”
左青青的性子比範思思還要急,範思思是脾氣暴躁的那種,左青青是性格毛躁。
見她相問,廖子窪第十七代傳人葛天壽笑著說:“女娃娃不要心急火燎,你家小相公福氣大著呢。華老弟把他保命的寶貝給了他,沒有個把時辰醒不來。”
他招手讓左青青到他身邊去,把剛才的情形簡單介紹了一下。
“奇怪,葛老頭今天怎麼了?表現太積極了吧?”
傅青衫湊到林永泰近前低低地說。
“我也不知道,可能老小子打雞血了吧。”
林永泰隨口應了一句。
傅青衫又問:“你說他真買私人飛機了?看樣子不像啊。”
“問那麼多幹嘛?老傅我就不明白了,快八十的人了,你就不能消停點?”
林永泰不耐煩了。
傅青衫踩了他一腳:“嘚瑟啥呀?都像你這種悶葫蘆,花花世界變成死人窟。”
林永泰不理他,傅青衫又問:“說說唄,怎麼知道葛老頭買飛機的?”
“收藥材的時候聽別人說的。”
實在拿他沒辦法,林永泰推開傅青衫,給丁小鳳講解口訣去了。
丁小鳳紅著臉,她跟林永泰也就接觸過兩次,一下子多了這個師父,短時間內尚未適應。
可是親哥哥躺在病床上,做妹妹的肯定放不下心。
“師父,我哥他真的沒事吧?剛才聽葉姐姐說,我哥把那個西洋小孩兒中的毒吸到他體內去了。”
林永泰點了點頭:“葉丫頭說得沒錯,你哥確實把那個孩子身上的劇毒吸到自己體內去了。不過你放心,憑你哥習練的祖傳功法,化解那些毒素應該沒有問題。”
說到這裡,林永泰略微頓了頓,丁小鳳詫異的表情恰好落在他的眼裡。
林永泰哈哈一笑,把聲音壓得低低地說:“不管對誰,都說是祖傳的,傳男不傳女聽見沒有?”
“哦,哦哦哦。”丁小鳳立馬明白過來。
合著師父早就看出二哥練的不是爺爺傳給他的功法,只是遮人耳目,省得惹麻煩而已。
看到新收的徒弟冰雪聰明,林永泰頗為得意,他把丁小鳳往角落裡拉了拉,接著說:“不要擔心你哥,就算華歸農的寶貝救不了他,你傅爺爺家裡頭還有更好的寶貝呢。”
“啊,那哪行?傅爺爺已經給過我們紅葫蘆了。”丁小鳳慌里慌張地回答。
林永泰更滿意了,打量著丁小鳳不住地點頭:“臭丫頭,師父沒有看錯你。不貪不躁,果然是師父的好徒兒。”
他指了指傅青衫,把聲音壓得更加低了:“我跟你說啊,以後喊他傅老爺子,別喊他爺爺。”
“嘻嘻……”望著林永泰鬼鬼祟祟的表情,丁小鳳噗嗤笑出聲來:“凝視我師父,徒兒肯定不能喊他爺爺啦。”
“對嘍,就這麼幹。”
“對了師父,華老前輩的寶貝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很貴重呀?我得替我二哥謝謝他老人家。”
林永泰嘆了口氣:“孩兒啊,赤腳郎中華歸農是個人物。但是你千萬不要為了這件事,特地跑過去感謝他。”
“為什麼呀師父?”丁小鳳不解。
林永泰拉著丁小鳳在角落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傾著身子告訴丁小鳳。
“赤腳郎中生平最恨虛情假意,上世紀六幾年的時候被他至親之人傷透了心。後來拋家舍業四海雲遊,無意中在苗寨得了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