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靈子正在那邊抓耳撓腮,殊不知,此時神清氣爽的冥王大人正坐在桌前,一手敲著桌面,一手託著側臉,笑得無比盪漾。
旁邊站著的崔判官卻是一腦門的冷汗,昨晚冥王大人去幹什麼了?為何笑得如此瘮人?
聶嗔嗔同樣是有些心虛,雖說最後她把白洛因踢下了床,但在此之前,可是好一番折騰啊。
白小爺那就是個禍害,能把人間擾的天下不寧的禍害,走哪兒都自帶毀滅氣質。
不會是昨晚動靜太大,被聽到了吧?
冰瞳抬起頭,目光若有所思地從兩人臉上掃過,嘴角忽而一扯。
“呵,可能是誰昨晚運動過於激烈,以致於忘了設結界吧。”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可還記著當初他和孟婆過夜,被她們倆圍攻的事呢!
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此話一出,戰天鈞先是一怔,繼而轉頭看向銀靈子和聶嗔嗔,好似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
“我了個大槽,難怪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老大,嗔嗔,到底是誰?我也以為是春春發情了呢。”
正躺在屋簷上曬太陽的胖橘叫了兩聲,特喵的,是誰在說我壞話?咬死!撓死!
風刃也是一臉好奇,目光掃向兩人,探照燈一般。
做賊心虛的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瞬間統一了戰線,轉頭,一臉正氣凜然地看向三人。
“胡扯什麼呢!沒有的事!”
所謂欲蓋彌彰大抵如此。
冰瞳想要揭穿這兩個女人虛偽的面具,苦於沒有證據,正糾結著呢,證據自己送上門來了。
白洛因頂著個鳥窩頭,穿了一套極不合身的女式運動服走了出來。
即便沒睡醒,那也是個美少年,那張臉格外妖嬈,像夜裡盛開的曇花,讓人移不開眼。
聶嗔嗔看到他的時候,差點被紅酒嗆死,這臉打的啪啪響,她才剛否認過,怎麼就忘記叮囑他了!
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但也別無他法,輕咳一聲,無視幾道炙熱的目光。
“最近劇組發生了一起惡性殺人案,為了他的安全,暫且讓他在這裡住段時間,等案子結了,就把他送走。”
話雖說的正氣凜然,卻沒有多大說服力,冰瞳三人依然興味盎然地看著她。
白洛因卻還沒有意識到幾人平靜的面色下隱含的暗流湧動,直接走過來,一屁股坐在聶嗔嗔旁邊,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樣。
“姐姐,我餓。”
聶嗔嗔的紅酒再也喝不下去了,臉色微紅,手一伸,直接把那張漂亮的臉推到了一邊,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難道沒長手嗎?還想讓我餵你不成!”
白洛因睜著水潤的桃花眸,還有些似醒非醒,聽她如此說,委屈巴巴地看向她。
“昨晚體力消耗太多,累的手都抬不起來了,姐姐,你要負責。”
此話一出,好似平地一個驚雷,其他四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兩人,眼裡閃著八卦的光。
風刃:原來嗔嗔姐喜歡這種小奶狗啊。
冰瞳:呵,女人啊,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戰天鈞:我他媽沒看錯吧!
銀靈子最開心,原本還跟聶嗔嗔堅定地站在統一戰線,此時卻好似吃了十幾顆定心丸。
嗯,昨晚肯定不是自己屋裡發出的聲音,就說嘛,神荼那傢伙怎麼可能會如此疏忽,虛驚一場啊。
聶嗔嗔百口莫辯,深切地體會了銀靈子以往經歷的種種,只把手放在太陽穴上按了按。
“你給我閉嘴!再敢多說一句,你就不要在這裡住了!我管你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