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長虹影視城。
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了下去,聶嗔嗔又接了個新電影,雖然是影后,也沒有耍大牌的習慣,有時候還會早點去。
這天一早,聶嗔嗔到了時候,發現大家的表情都很不自然,眼裡都是恐懼。
她扭頭看了一眼助理,“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何大家今天看起來都怪怪的?”
助理王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昨天都還好好的,難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找個人問問?”
話音落,兩人還未去找工作人員呢,便有一人撞開化妝間的門,風塵僕僕地跑了進來。
除了那撕不開的狗皮膏藥白洛因,還能有誰呢。
每次聶嗔嗔進一個新劇組,白洛因必會想盡辦法混進來,美其名曰一天都離不開姐姐。
說的是慰藉相思之苦,實則就是個超級無敵看醋罈子,但凡聶嗔嗔跟誰多說一句話,立刻化身大型犬,要不是顧忌著會死人,真的會撲上去咬。
有一次,一個十八線的男明星仗著長得不錯,企圖藉著看劇本的理由接近聶嗔嗔,結果第二天就不見了蹤影,徹底消失於劇組。
因為只是個小配角,而且只見過兩次,聶嗔嗔早把那人忘了,後來劇都拍完了,她才知道這事。
生怕白小爺把人偷偷弄死了,把他拎到牆角一問,尼瑪,人家還義正言辭地說,那算個什麼玩意,被個老女人一勾,就成了被人包養的小白臉。
那個有錢的富婆自然是白洛因那群狐朋狗友給找的,真是一條龍服務。
此後,聶嗔嗔也懶得理他,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偶爾頭疼一下而已。
此時,看到風風火火衝進來的白洛因,聶嗔嗔內心竟沒有一絲波瀾,已經對他的所作所為習以為常了。
所以說,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白洛因好似一陣旋風,進了門,就往她懷裡撲。
旁邊的助理急忙讓出一條大道,畢竟敢攔著白小爺的,誰知道第二天還有沒有工作。
聶嗔嗔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額頭上,禁止他大庭廣眾之下吃豆腐。
“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白洛因頂著一張極妖孽的臉,桃花眼暈著瀲灩秋波,雙手把她的手往中間一夾,拉下來放在唇邊一吻。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一看就是個慣犯。
對此,聶嗔嗔更是習以為常,不再跟他計較了,誰知道你真的叫起真來,他會做出什麼事!
白洛因急忙拉過一旁的椅子,與她面對面坐著,眼裡閃著光。
“姐姐,你聽說昨晚發生的事了嗎?”
聶嗔嗔眉頭一挑,昨晚果真發生什麼事了!
“不要賣關子了,說吧,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白洛因忽而湊過去,在她臉上偷了個香,幸福地眯起眼。
“姐姐,那個滿臉破尿酸的女人昨晚被殺死了,聽說死的可慘了。”
聶嗔嗔心頭一跳,劇組竟然死人了!難怪一個個的神色那麼古怪!
“滿臉破尿酸的女人是誰?孫舞月嗎?”
白洛因眸子一轉,嗔她一眼。
“當然不是,孫舞月是隆胸的那個,就是那個大奶牛,不是破尿酸。”
聶嗔嗔額頭青筋直冒,這都是誰給取的外號,人家好歹也是女三號!
“廢話少說!趕緊說正事!”
白洛因眨巴眨巴剪剪桃花眼眸,似無辜地瞥她一眼。
“就是那個星光娛樂公司的女二號鍾什麼來著,把臉整的跟蛇妖一樣。”
聶嗔嗔驚疑地看著他,“你是說鍾思蘭昨晚死了?怎麼死的?為何說是被殺?警察去調查了麼?”
白洛因捏著她的手指,不厭其煩地往自己臉上戳,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