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個倒黴蛋血濺當場,蒼鷹憤怒的心是涼下來了。
可是,人雖然殺了,氣雖然解了。但是,出兵的時間,也已經洩露了。
看到蒼鷹坐在自己的大沙發上愁眉不展,原本坐在電腦前的銀腦,緩緩走到蒼鷹身前,然後恭敬的遞上一瓶烏薩斯皇家生命之水。
“主公,不必因為幾個雜碎螻蟻而動了肝火啊。”
“行了你下去吧,少給我來這套,別忘了你之前咋進去的!”蒼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把生命之水一把奪過灌進嘴裡,“噸噸噸,咳咳!”
“真羨慕您啊,都四十歲的人了,還是如此生龍活虎、時間充沛!”銀腦故作長嘆道,“不像我,雖然年方二十,卻身輕體弱,不堪一擊,時日無多!”
“你有什麼想法?”聽到銀腦話裡有話,蒼鷹立即起身,停止了無節制的開懷暢飲,“是誰年老而又時間充沛,是誰年輕卻時日無多呢?”
“您想啊,按照裡薩羅斯的性格,他怎麼可能只把我們叛亂的訊息只告訴白樺村一家呢?”
“對啊!!”蒼鷹瞬間如夢初醒,瞬間從沙發上彈跳起飛,酒勁也消了大半。
“這樣下去,如果裡薩羅斯把訊息提供給烏薩斯邊防軍,那我們,豈不是再次變成了必須剿滅的叛匪了嗎?”
“銀腦所言極是啊!”蒼鷹瞬間明白了銀腦的想法,也瞬間瞭解了形式的緊張,“那幫村民雖然兵疲將弱(兵疲是真,但將弱還不一定),但是他們沒有被清繳的危險啊!必須趕快進攻!”
“而且,距我推測,這些村民或許要與遠道而來的感染者游擊隊聯合了!”銀腦繼續故作焦慮道,“這幫感染者可不是善茬啊,幾千人的烏薩斯正規軍,可都沒有徹底消滅他們啊!要是讓他們趕到白樺村,那我們就算是全軍覆沒,也很難有擊敗他們的可能啊!”
“感染者要來,向烏薩斯邊防軍彙報不就得了!”旁邊看電視的鬍子一邊插嘴以道其高論,一邊旋掉自己手中的紅羽獸大腿(烤雞腿),“正好連同那群刁民一併剷除,還能奪得那幫貴族的封賞,豈不是一舉兩得?!”
“你是不是吃太多把自己吃傻了?”此話一出,銀腦立即一臉嘲諷的反駁道,“事到如今,你覺得我們還能信任那幫貴族和軍方嗎?要是軍隊解決掉感染者,然後順道把我們宰了充軍功,那我們死也沒處說理去啊!”
“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貴族的眼中釘肉中刺啊!”為了保證自己的意見能被此時有點遲疑的蒼鷹採納,銀腦顯得更加激動和著急了,“就算我們一直為貴族老老實實的打工,就算那群貴族沒有兔死狗烹、卸磨殺驢,也會無情把我們當成工具人,把我們徹徹底底的用到死啊!”
“說的好,弓在弦上,不得不發!”
話說到這裡,蒼鷹也想明白了:自己把部隊都聚集起來了,已經準備造反了,要是此時反悔,後患無窮啊!
“今夜,兵發白樺村!”
“隔!啦啦啦啦啦!”
正在這時,指揮室的開了一條縫,然後這個縫隙越開越大!
“誰在門外?”
蒼鷹、銀腦和鬍子向門外看去,只見一個驚慌失措的臉孔,正從大門外,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有偷聽者,追!”
直接蒼鷹瞬間拔出腰間黑色左輪銃,朝著大門口連開六槍,瞬間晴空彈倉。
“啪!啪!”
偷聽者慌忙逃跑,但還是有兩發子彈擊中了他的後背。
“滋啦啦!咔!”
偷聽者因為子彈的衝擊力,撞上了室外離地足足十米高的樓梯扶手。而老化的樓梯扶手根本扛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在一陣鋼鐵因為金屬疲勞發出的脆響中瞬間斷裂。
“啊——趴!”
只見偷聽者在自己的叫喊聲中,如比薩斜塔上的鐵球般,重重落在了地面上的雪堆裡。
也許是命不該絕,也許是蒼天庇佑,偷聽者因為這個正正好好的雪堆,甚至都沒有摔出骨折,只是弄得渾身佔滿泥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