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薩斯北嶺獄城,最高層,3564號牢房。
已經昏迷三天的獨目,在傷口的疼痛與刺骨的寒風中甦醒。
這個監獄就像他的未來一樣,暗淡無光,無比昏暗。
而唯一的一縷亮光,來自腳下僅有1厘米寬,10厘米高的通風口,而從通風口望向遠處,只能看到無邊無際的冰原,與霧氣朦朧的天空。
當獨目從通風口看到這個荒涼的場景後,他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他完了,他的人生,怕是要徹底的結束了。
後來,在他門口的獄卒說出的隻言片語,更是進一步證明了獨目的想法。
“喲,你醒了。”
有些年邁的獄卒從狹窄到手臂都難以透過的狹小視窗看向面若冰霜的獨目,他的表情很複雜,看來他已經徹底瞭解了獨目的故事。
“3564號犯人,或者我應該叫你維託列夫,你因為叛亂醉,謀反罪,殺人罪,竊取國家機密罪,已經被烏薩斯最高軍事法庭判處死刑了。”
“我無所謂。”
聽到自己被判死刑的訊息,獨目並沒有太多的感傷,反而認為這種結局,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反倒是一種解脫。
“只要我們的同胞,能活下來就好……”
“看來你是好不了了……”
聽到這句話,老獄卒不禁搖頭苦笑起來。
“你的同夥,早已經全部死在了那個堪比人間地獄的刀山火海里;在遠征堡,那些高速飛行器轟炸過的地區,屍體堆積如山,到處都是房屋倒塌形成的瓦礫場……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慘烈的場景!”
看到獨目低下頭沉默不語,老獄卒不禁搖了搖頭說:
“話說,你小子也是命大,從幾百米高的城牆上摔下來,居然還能活著……真是個奇蹟。”
本來,獨目只剩下走上斷頭臺一條路,但是數年之後,他與上千名死刑犯被派往雪原,去對付圖林的感染者游擊隊。
本來這可能會是獨目生命的轉機,但是,此時的獨目,已經在與禿虎的搏鬥中失去了一隻眼睛,且脾氣古怪,而又暴躁消沉。
畢竟,自從自己的同胞全部死去,自己被關入監牢開始,曾經身為卡西米爾反抗者的維託列夫,就已經死了。
剩下的,只有一具憤怒狂暴,沒有歸屬,換做獨目的行屍走肉。
而當他遇到了蒼鷹,這個有些風趣的黑幫教父後,他感覺自己好像遇到了自己的知己。
但是,此時已經被情感衝昏頭腦的他並不知道,恐怕這些含情脈脈只不過是蒼鷹利用自己的手段而已。
當然,他也沒必要知道了……
“炎斬!”
只看圖林側劍橫掃,一道火焰刃氣直奔獨目而去,那劍氣掃過的地方,無不是樹折斷草成灰。
“咚!”
獨目並沒有後撤或是躲閃,而是用腳猛踏地面,利用自己庫蘭塔的種族優勢,一躍彈跳起飛,跳上道路兩側的松樹頂端。
然後,獨目如雨點般朝著圖林撒出袖中毒飛刀,並在樹木被火焰劍氣斬斷的一刻,抖出袖中佩劍朝著圖林一躍而下!
“當!當!當!當!當!”
只見圖林迅速抖動劍身,將劍身橫於面前,然後迅速抖動手臂。剎那間,那附著著火焰的利劍宛如風力全開的五檔電風扇,瞬間將雨點般落下的毒飛刀掃落在地。
“鏜!”
然後,圖林再將劍身橫過身來向上方一頂,與半空中的獨目手中兩把利刃相碰,雙方手中兵刃震得嗡嗡作響。
然而,此情此景,正中圖林下懷,只聽“呲”的一聲,熊熊烈焰瞬間纏繞圖林手中劍身,一道道高溫熱浪直向獨目鋪面而來。
獨目眼看手中佩劍就要因為圖林炎劍的熱烈高溫而融化,趕忙調整重心迅速落地,然後再落地瞬間用力蹬地,然後立即仰身向後飛躍而去。
但是,圖林怎能讓他輕易逃脫呢?她握緊手中佩劍,順著獨目後撤的勢頭全力揮出一道炎斬,而獨目正處在半空中,似乎根本無處可逃。
當然,戰鬥經驗豐富的獨目也不會束手就擒,他迅速甩出袖中鐵鏈,迅速纏繞在遠處的一棵樹幹上。然後,獨目發力繃直鐵鏈,準備像盪鞦韆那樣飛躍出斬擊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