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1日,雲斯理正式向g市人民法院對符晟之前的惡意誹謗提起訴訟,並提供了符晟聯絡幾個投資者的電話錄音和幾人的證詞。不僅是為了讓他受到應有的處罰,最主要的是,雲斯理的聲譽,必須以這種方式挽回。
因為這件事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法院很快立案調查。然而,當法院到環球金融進行調查的時候,卻被告知符晟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出現了。
給他打電話也一直沒接,後來變成了關機,各種通訊方式都試過了,怎麼都找不到。昨天才給他父母打了電話,他父母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去他的住處找過嗎?”
“沒有,大家都不知道他住哪兒,他父母可能已經報了警,今天會有訊息吧。”
果不其然,法院的人查到符晟的住址,給相應片區的派出所打電話詢問,得知警察撬開門進去的時候,符晟躺在沙發上已經人事不知,而且氣息微弱,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他的父母也已經趕到了。
經過5個小時的搶救,符晟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一直沒有醒過來。
符晟的母親站在搶救室外一直落淚,直到醫生告訴他們符晟沒有生命危險,才終於放下心來。
此時他們才發現除了警察,還有法院的人也在這邊。
符晟的母親忙著去照顧符晟,沒有多問。符晟的父親留在外面,試著問了一句,“同志,我兒子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法院的人見他臉色憔悴,眼睛通紅,明顯受盡煎熬的模樣,看他的眼神也是小心翼翼的,雖然語氣裡有焦急,但依然很有禮貌。不忍心再刺激他,只說,“有一個案子正在調查,目前是什麼情況還不能確定,等他醒了我們再來,您好好照顧他。”
雖然他已經儘量說得委婉,但符父的身體還是晃了一下,扶著牆才站穩,繼續問,“嚴重嗎?”
“這個不好說,要看起訴人有什麼要求。不過您先彆著急,調查才剛剛開始,到底有沒有罪都還不能確定。”
符父擠出一絲僵硬的笑,說,“我知道了,謝謝您。”
“不用客氣,如果他醒了,請儘快聯絡我們。”
——
在符晟消失的這段時間,他除了做夢,什麼都沒有幹。夢裡不斷的重複著他和申茗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不斷重複著申茗乘坐的那輛計程車被壓扁的過程,還有他努力想要靠近她,卻怎麼也靠近不了的焦急。
他能感覺到自己這個夢做的時間太長了,但他沒辦法醒過來,眼前一直是黑暗的,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早就死了,在他爬向申茗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後來的種種,不過是他的幻覺。
他又看到申茗的車被壓扁,可這一次,奇怪的是,她逃出來了,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她就站在那輛大貨車的旁邊,看著他笑。
他跑向她,可她卻一直在後退,他加快腳步想要追上她,她突然轉身,飛快的沿著空曠的路向前跑,黑色的裙襬在身後飄揚出攝人心魄的美。
他想要叫住她,他大聲的喊她的名字,可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叫的越大聲,她跑的越快,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夜色裡。
有人抓住他的手,在他耳邊叫他的名字,他猛然驚醒,但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他聽清楚了,是母親的聲音,嗓子有點啞,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他試探著喊了一聲,“媽?”
母親明顯鬆了一口氣,“阿晟,你怎麼樣?餓不餓?醫生說你是太久沒進食,導致身體機能停滯。不過現在只能喝點白粥,我讓你爸給你買回來。”
符晟慢慢轉向四周,還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