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斯理看著她一副故作鎮定的模樣,心裡的疼痛愈發劇烈,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一個人經歷了這麼可怕的事情。她說的輕鬆,可是一個人經歷了這麼多次心如死灰,然後又在半夜醒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這種恐慌,不是那麼容易能捱過去的。
深深的無力感瀰漫他的全身,他除了問一句“你怎麼了”,什麼都做不了。他還記得申茗兩次衝向她時那種無助和恐慌,當時瀰漫她全身的孤寂,記憶深刻。他不敢想象,如果當時他不在,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
他可以幫她完成工作任務,可以動用家裡的關係買到她隔壁的房子,可以讓他身邊的所有人高看她一眼。但是,夢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他一點都不瞭解,他完全沒有辦法幫她去分擔,甚至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也沒辦法及時出現在她的身邊。
他只能緊緊抱著她,感受她的存在,告訴自己她還在這裡。
申茗感受到雲斯理抱著她的力道在加重,知道他被嚇到了,她捧著他的臉,吻了他一下。正準備離開,雲斯理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後腦,重重的吻了下去。這個吻來得太過猛烈,申茗甚至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他強烈的佔有慾。
再不復以往的溫柔,每一下都是重重的吮吸,糾纏,啃噬……
申茗感覺到口腔裡全是他的氣息,在這樣的夜晚,在她把心裡最大的秘密說出來之後,她覺得他們的距離從來沒有如此的近,就像兩個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全然的信任對方。他全盤接受了她的說法,並沒有覺得她精神錯亂無中生有,他對她只有心疼。
這樣一個事事以她為先,第一時間在意她的感受,因為無法幫助她而自責的男人,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全心全意的去愛他。她以前的那些擔憂,那些害怕,突然變得像是矯揉造作,無病呻吟。
她攀住他的肩,用這段日子學來的所有技巧,開始回吻他,心想,只要有他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兩人的氣息都有點不穩,雲斯理把壓在沙發上,開始去扯她的衣服,申茗還穿著今天上班穿的襯衣,釦子不好解,半天扯不開,申茗推了推他。
雲斯理停下來,撐起身體俯視著她,眼裡燒著熊熊的火焰。申茗伸手去解釦子,與他對視,說,“我自己來。”
雲斯理猛的起身,一把將她抱起,向臥室走去。
把她放到床上,雲斯理兩下扯掉自己身上的家居服,看著她一顆一顆解開釦子,露出裡面白色的背心,胸前的形狀愈發明顯。她的頭髮散開,凌亂的鋪在被子上,臉頰早就爬滿紅暈,眼神迷濛。長腿在床上微微伸展著,他再也忍不住,俯身覆在她身上,再次含住她的唇。
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剝落,直到再無半點阻隔……
最初的疼痛過後,申茗慢慢學著配合他,他的狂熱,他的溫柔,他的廝磨,她全都配合。
……
雲收雨歇之後,雲斯理把她抱進浴缸,輕柔的幫她清洗。申茗無力的靠在他懷裡,任他施為。
雲斯理把兩人都清洗乾淨,重新給她放了乾淨的水,讓她在浴缸裡泡著,自己出去換床單。當他看到床單上那幾點斑駁的血跡時,手上的動作頓了下,身體也跟著震了震。
他把申茗從浴缸裡抱出來,拿浴巾把她裹得嚴嚴實實,抱著她回到床上。
申茗被他摟在懷裡,沒穿衣服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身體的疼痛還在提醒著她剛剛他們做了什麼。
她推了雲斯理一下,推不動,又推了一下,皺著鼻子看他,撅著嘴道,“我要穿衣服。”
雲斯理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逗她,“剛才不知道是誰說的要自己脫,怎麼現在要穿衣服反而要找我?”
申茗抬眼瞪他,趁他不注意往另一側一滾,把被子全部捲走,雲斯理看著她把自己裹得像個蠶蛹,眼睛還直直的看著他,卻不敢往下瞟。他覺得不能逗得太過,起身穿好衣服,拿著鑰匙去隔壁給她拿衣服。
……
申茗看著雲斯理放在床上的一堆內衣內褲,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你不是全都搬過來了吧?”
“沒有,拿了一半,以後你都住這邊,週末去給你買新的,你暫時先穿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