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後沈元白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她罵了:“你罵我是狗?”
白諾恩嘴角抿起來:“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沈元白看她這副古靈精怪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玩,沒忍住抬手摸了一下她扎的高高的丸子頭:“就你會說。”
白諾恩昨天剛洗過頭,頭髮很順,怕被他摸散了,她也用手摸了摸看有沒有散,卻不知道沈元白的手還沒拿開,一下子摸到他的手了。
兩人四面相對,氣氛一度泛起粉紅泡泡。
沈元白先收回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插進褲袋裡。
白諾恩也把手背在身後,低下頭。
沈元白漸漸恢復以往的模樣:“那什麼,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諾恩點了點頭,沒說話。
沈元白已經走了有幾步了,白諾恩叫住他:“沈元白。”
沈元白回頭看她,無聲的問他什麼事。
白諾恩沉吟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問:“我以後還能叫你主任嗎?”
沈元白手指無意識的在褲袋蜷縮了一下,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此刻的小心翼翼,都是自己之前傷她太深了。
沈元白本來想說:你想叫什麼都可以。
但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可以。”
白諾恩很開心,喜顏笑開,怎麼遮也遮不住,一回到包間就被路遙察覺了。
路遙笑問道:“剛剛乾嘛去了?”
白諾恩面色有些發紅:“沒幹嘛。”
路遙拆穿她:“沒幹嘛怎麼臉紅的像個猴屁股一樣啊?”
“你才是猴屁股。”
路遙笑著。
白諾恩拿起包:“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
路遙追問:“幹嘛去?”
“爸媽下午去見朋友,你和姐夫去約會,我不走留著給你們當電燈泡嗎?”
她沒忘薛逸承約她下午去看話劇的事,沒讓薛逸承接她,她自己打車去了,他們約在了劇院門口。
看話劇時白諾恩分心了,想起在飯店沈元白落在她頭上的手。
劇場裡話劇演員在奮力的演出,但她一點也看不進去。
室內有些昏暗,白諾恩覺得自己放在腿上的手被人輕輕握住了,她一下子把手收了回來。
“不好意思。”
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她就拿著包低身離開了話劇場,也沒管話劇有沒有演完。
薛逸承跟在她身後追了出來。
到了外面,白諾恩和他道歉:“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這事是我太著急了。”
白諾恩又和他道歉:“還是對不起,薛逸承,我——”
薛逸承知道她想說什麼,立馬打斷她:“別說,諾恩,我給你時間,你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