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白帶白諾恩去吃飯,因為心裡有氣,所以白諾恩負氣的點了一桌子吃的,還專挑貴的點。
沈元白阻攔了一次,問她點那麼多能吃完嗎?
然後被白諾恩惡狠狠的頂回來了:“怎麼?捨不得嗎?”
沈元白就不再說話了,隨便她點什麼自己都不發表意見。
沈元白以為白諾恩點那麼多隻是為了宰自己一頓,但是沒想到,一桌子的菜幾乎有四分之三都被她吃了。
白諾恩餓急了,本來她這一天從早上開始就跟著路遙去了蕭家,接著就陪路遙化妝、換衣服、接待客人,一天飯都沒怎麼吃,本來就餓,再加上之前沈元白說的話,讓她以前在他面前剋制裝淑女的心完全沒有了,撒開了吃。
也就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沈元白沒想那麼多,驚訝於白諾恩飯量的同時也想再拖延一下時間,畢竟這個點宴會還沒有結束。
“吃飽了嗎?要不要再點?”
白諾恩白了沈元白一眼,說話沒客氣:“你當我是豬嗎?”
沈元白一愣,他知道經歷那晚之後白諾恩應該是真的不喜歡自己了:“你不是嗎?”
沈元白一邊說著還一邊看著白諾恩面前吃完的空盤子,白諾恩臉上不禁發紅。
嚷著脖子和沈元白大聲叫囂:“怎麼吃你點飯你那麼心疼嗎?有本事現在就把我送回去。”
沈元白也不說回去,默默承受著,看著白諾恩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幼稚的小朋友。
白諾恩一拳打在棉花上,軟綿無力,她也覺得無趣,但也沒再點菜,去了洗手間。
沈元白不疑有她,坐在位置上等著白諾恩。
等到十分鐘的時候白諾恩還沒來,沈元白把單買了然後去找白諾恩,讓服務員進女洗手間看,服務員所洗手間裡一個人都沒有,他們來得早,所以餐廳也只有他們這一桌客人。
沈元白知道白諾恩偷偷溜了也不急,畢竟白諾恩身上沒錢也沒有手機。
果然,他到外面的時候白諾恩還在那兒打車,但現在計程車都少,基本上都是網約車。
看到沈元白白諾恩徹底洩氣了,不顧形象的坐在圓形石柱上。
沈元白皺了眉頭:“髒,起來。”
白諾恩覺得今天聽沈元白說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沈元白好心提醒她石柱髒,但聽到她耳朵裡就是沈元白在說她髒,這她受不了了:“我就是髒怎麼了?我小時候整天都待在泥地裡打滾,下河撈蝦撈出一大堆垃圾,嫌我髒你就離我遠點,又來這一出幹什麼?”
沈元白像一個縱容孩子無理取鬧的大人一樣:“說完了就走吧。”
這天天很好,到了五點多太陽還沒下山,白諾恩雖然覺得自己身上被照的暖烘烘的,但是心裡卻很難過。
“我不走,我就要待在這兒。”
她想起自己小時候,雖然每天過的不好,但是最起碼很快樂,每天放學就和小夥伴一起瘋玩,長大了來到大城市沒有小夥伴,生活的規規矩矩,不能做這事不能做那事,喜歡沈元白被拒絕就算了還要被他說那麼難聽的話。
她都有點不喜歡這個地方了。
沈元白看著她身上的活躍度一點點降低,在他眼裡白諾恩一直像一個小太陽似的,每天活潑亂跳,現在卻像蔫掉的小白菜。
他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阻攔,沒有讓她成功破壞路遙的訂婚宴,所以她難過?
想了想沈元白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問題,但都到這時候,既然都做了,那就不可能再把她送回去。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