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行舟的吻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細細麻麻、溫溫潤潤。
給陸清源帶來舒適感的同時也給她帶來了悸動感。
這晚,不管陸清源曾經怎麼責怪蔣行舟、怎麼憎恨他,都被這個吻給打破。
她有時候想,女人真是個感性的生物。
她們可以為一些末無須有的小事記恨一輩子,也可以因為兩人之間身體纏綿而緩解一切矛盾。
在性愛這事上,陸清源和蔣行舟都不是老手。
當年都是兩人的第一次,後來陸清源懷孕之後,雖然兩人住一起但考慮到孩子也從來沒有做過這事。
但男人彷彿對這事都很精通,一般來說都是無師自通。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清醒時的第一次。
當年有很多細節陸清源都忘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不舒服。
但今晚,倒是打破了她以往對這事的理解,她像是開啟了一扇從未開啟的窗,發現窗外的世界並不是她想象中的不堪。
情事被開啟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兩人一起共赴雲霄、沉淪深淵。
有汗水從蔣行舟額間滴落在她身上,沿著她的胸脯下滑。
蔣行舟看得眼睛發紅,情慾更深,低頭親吻上去。
“清源,你愛我嗎?”
陸清源身上泛著紅,臉頰都是汗水,聽著他這話卻不出聲。
“清源,我好愛你。”
陸清源的思緒不禁開起小差來,上大學的時候有個舍友談了男朋友,舍友和她們分享床上事情,她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當不得真,那種時候他們千鈞一髮,你要他命他都能給你。
本來舍友是給她們分享過來人的經驗,但這時候想起來卻有些煞風景。
陸清源笑著問蔣行舟:“那你會把命給我嗎?”
蔣行舟不假思索:“給,我把命都給你。”
她又不是妖精,專門吸男人陽氣:“我要你命做什麼?”
蔣行舟趴在她身上微微喘息著:“你現在不就是在要我的命嗎?”
陸清源現在動一下都覺得累,但蔣行舟還沒結束,她只能躺著和他說說話。
“蔣行舟。”
“嗯?”
“你胳膊不疼了?”
蔣行舟覺得陸清源這時候還有精力想自己胳膊,那就證明自己還不夠讓她累,力道不由加重了。
陸清源又叫他:“蔣行舟。”
蔣行舟倒有耐心:“嗯?”
“輕點。”
蔣行舟笑意很深,百轉千回的說了一個字:“好。”
然而,他一點也沒輕,反而比剛剛更重了些。
陸清源恨不得暈死過去。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蔣行舟慫恿她重新買了一張大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