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說:“蔣總,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不聽,他知道他只能這樣,只有這樣才能剋制不去找陸清源。
後來他就病倒了,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
醫生說:“胃出血、咳嗽、感冒,你再這樣拖下去只怕會更加嚴重。”
拖就拖吧,嚴重就嚴重吧,或許也只有自己身體痛了,才能感受到當初陸清源的痛。
身邊勸他的人很多,父母姐姐朋友下屬,但是他都不想聽。
母親甚至給他請了一個心理醫生到公司,他當即發火,桌上的檔案擺設通通摔了一地。
他怒氣沖天的喊道:“我都說了我沒病我沒病。”
助理和秘書都被嚇了一跳,只有那位叫janice的心理醫生平靜的看著他。
那是他發的最大的火,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janice沒管一地的東西,走到他面前:“沒人說你有病。”
蔣行舟看著janice,指著她不客氣的說:“那你來幹什麼?”
janice聳聳肩,一幅無奈的模樣:“是你的母親找到沈元白,沈元白迫於無奈託我來的。”
janice提到沈元白倒是讓蔣行舟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
janice簡短隨意的和蔣行舟聊了一會兒,就提出離開了。
離開蔣行舟公司之後,janice就給沈元白打了電話:“情況有些嚴重,已經出現焦慮暴躁自殘的舉動。”
沈元白在電話那頭皺眉:“有什麼辦法嗎?”
janice說:“他不承認自己有病,很排斥我。你知道的,他這是心病,解鈴還須繫鈴人。”
沈元白之前聽蔣母說過蔣行舟的情況,雖然他專業不涉及心理,但是也略懂些,也明白蔣行舟現在的大致情況,讓janice去也是想再找找辦法。
他是為數不多知道當年的事情的,因為是醫生,當時陸清源一出事蔣行舟就給他打電話尋求幫助,可誰知孩子還是沒保住。
對於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別人參合不進去,是聚還是散,還得他們自己來。
但是他倒是可以幫一把。
……
沒幾天蔣行舟就收到b市那邊來的訊息,這次他是必須要去了。
不是小問題,b市分公司負責人直接來了京州總部彙報情況,聽了情況之後他心裡也有了定奪,隨即定了b市機票。
在b市處理公務的第五天,偶爾的一次休息時間,他想起了陸清源,那一刻滿腦子都是想去找她的想法,但一想到她說的話,他又開始打退堂鼓了,接著處理公務。
在b市的第十天,終於沒有那麼忙了,但是想見她的心,卻越來越躁動,怎麼都忍不住。
蔣行舟告訴他自己,只看一眼,只看一眼。
所以這想法一出,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步伐急切,恨不得陸清源下一秒出現在他面前。
他甚至沒有露面,只躲在遠處看著,但就像上癮一樣,越看越捨不得移開眼。
他看著陸清源和她的同事一起去吃飯,吃的是一家全國連鎖並且低價的蘭州拉麵,他想起以前陸清源是不愛吃麵食的。
看著她吃完蘭州拉麵之後又和同事一起到馬路對面買了一杯奶茶,他想起來以前陸清源就愛喝奶茶,雖然嘴上抱怨著喝奶茶容易長胖,但還是嚷嚷著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