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萊一臉奸詐的模樣:“你說要是下次他們嚼舌根的時候我要說秦江淮是你老公,他們會不會嚇死?”
伊念拒絕:“還是別了,現在這個案子還沒結束,要是他們知道了,即使官司打贏了也會說上一句:她是世嘉老闆娘,能不讓著她嗎。”
周萊在行遠待了這麼多年,也知道這種事情是常有的。
當初她從一個小助理升職到四階律師再到三階律師,一路走來不知道被多少人在背後講七講八,就是因為她之前的團隊裡有一個厲害的男性律師,是他們組長,年齡在四十歲左右,有家庭,不少人就說她升階是靠睡來的。
她知道,只要一男一女在一起,即便是再清白不過的關係,也會被人講的混亂不堪。
“行吧,那就等你這個案子結束我再去打他們臉。”
秦江淮和伊念兩人的關係又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注意的人都會知道。
他們現在不知道,那只是因為伊念在家沉寂了三四年沒有出來,那麼當年那些風聲早就被大風颳過了。
沒等周萊打他們臉,伊念先打他們臉了。
這個案子作為她出來之後接手的還算有知名度的案子,更何況最後這個案子以訴訟成功為結果,更是受到了外界的關注了。
世嘉敗訴,給工人做出應有的賠償。
這個結果倒是讓律所不少人臉色變了變,這不僅僅是打臉的問題了,更多的還是他們在背後詆譭伊念說她就算和世嘉某個高層搞到一起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案子的結果。
在他們眼裡,這個案子是必輸無疑的,他們一個個都等著看伊念笑話,還想著到時候再去說上兩句蘇頌被她拖累了之類的話。
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晚上他們一個團隊的人在一起聚了餐。
這些年除了和身邊朋友偶爾出來吃飯,伊念已經很久沒有和同事之類的人一起吃飯了。
剛巧,那位吳美佳也是他們團隊的,吃飯的時候就看她那眼神一個勁的盯著蘇頌看,偶爾要是看到伊念免不了翻個白眼。
伊念只當她發病,不理她。
一行人吃吃飯聊聊案子,時間過得很快。
最近也不止是伊念和蘇頌他們負責的案子贏了,同隊裡其他人負責的案子也贏了,喜上加喜,他們這個月獎金也不少,一行人有些沒開車的還喝了些酒。
因為伊念蘇頌還有另兩個律師是主力,所以免不了他們幾人要喝酒。
伊念以開車為由推了,倒是蘇頌因為沒開車被灌了不少酒。
剛到八點,家裡的電話就打來了,伊念拿著手機到外面接了電話。
是棉棉的聲音:“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棉棉想你了,爸爸也想你了。”
這下伊念就知道了,這電話肯定是秦江淮讓棉棉打的。
這段時間他們兩人晚上一直都沒有睡在一起,秦江淮都是在隔壁房間睡的。
秦江淮一開始一個勁的舔臉,時間一長,熱臉貼冷屁,也開始有自己的小脾氣了,不理伊唸了。
每天早上看到伊念也不過來親她的,而是隻親他女兒。
但看她這麼晚還沒回來,不好自己拉下臉給她打電話,只好撮撥著棉棉給她打電話。
誰知道棉棉一開口就拆穿了秦江淮的意圖。
伊念就聽手機那頭秦江淮在和棉棉說:“你怎麼能這麼說?”
棉棉好奇的說:“那棉棉應該怎麼說?”
伊念就感覺聲音小了一點,應該是話筒被捂著了,但是還能聽得見一些:“反正就是不能這麼說。”
棉棉問秦江淮:“可是爸爸你不想媽媽嗎?”
秦江淮被問的一愣,也不說想不想,只說:“電話還打不打,不打就掛了。”
棉棉不讓掛,開著擴音在那裡和伊念聊著天。
“媽媽,老師今天讓我們一起上臺分享我的媽媽,我告訴我的同學們我的媽媽可好了,可愛我了,我還說我也很愛我的媽媽。”
手機那頭伊念心裡也很開心欣慰,棉棉的性格說起來是真的不像她和秦江淮,他們兩人都屬於不愛表達的人,而棉棉和他們兩人正好相反,每天不是媽媽我好愛你啊,就是媽媽我好想你啊,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