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尋聲望去,伊念就看到陰沉著臉的秦江淮站在不遠處。
打斷徐楚衍說話的是剛剛被他丟在垃圾桶上的白色盒子發出的聲音。
緊接著是秦江淮的一言不發和轉身離去的背影。
伊念上前把那個白色盒子撿了起來,開啟一看,裡面的手錶放置的位置因為秦江淮剛剛用力的摔棄已經有些傾斜。
意識到秦江淮很可能看到徐楚衍送自己回來而生氣了,伊念拿著手錶盒子連忙往秦江淮剛剛離開的方向追去。
最後只剩下徐楚衍看著伊念追著秦江淮而去。
那些被打斷沒有說出口的話,終究是沒有辦法和機會說出口了。
……
伊念追出了小區以外,都沒有看到秦江淮的人和他的車,環顧巡視了四周,除了這塊剛剛被他丟棄的手錶,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彷彿他沒來過一樣。
給他打了幾通電話都顯示無人接通。
伊念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故意不接自己電話。
六月天的外門蚊子太多,伊念穿著連衣裙,只覺得自己露在外面的兩條腿被蚊子吸著血,跺跺腳趕走蚊子又往回走。
樓下徐楚衍的車已經開走了,伊念也沒當回事兒。
回到家裡洗漱好找出之前買的青草膏,看了一下日期還有兩年過期,就沒當回事兒用棉籤蘸著青草膏往自己腿上抹了抹。
抹完之後洗過手坐在床邊,開啟了那個手錶盒。
裡面的手錶因為有堅硬的盒子保護,完好無損。
伊念找出了自己之前那塊手錶。
前幾天去拿手錶的時候店員把情況和她說了,也說了如果實在想要修補的話也是有辦法的,只是要把整個手錶的內部零件都換新一遍。
一開始她想的是換新就換新吧,只要手錶還能有用就行。
但是最後猶豫了一下,又回到手錶店裡朝店員要回了手表。
修好了又能怎麼樣呢?送表的人已經不在了。
倒不如珍惜現在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來的實在。
再說,如果是秦江淮身上還留在伊雲汐或者黎晚的東西,她見了也會升起不忿與妒心。
其實那時候伊念就想通了,她也明白那天秦江淮說的話不是介意沈南析,只是她當時的想法有些太過偏激,說的話也都是挑一些傷人心的話。
其實要說對待沈南析,秦江淮是沒話說的。
態度親切、說話溫和、面對他的問題都是很有耐心的為他解惑,只有秦嘉遇有的,沈南析只多不少。
伊念明白,他這是把沈南析當做自己孩子一樣的。
怕是他當時說那話的時候真的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自己對沈卓送的一塊手錶都這麼愛惜,捨不得換掉,更何況是其他關於沈卓的事情。
但是她當時還說了很多氣話來傷他的心,把他想的太過惡劣。
甚至在他軟下態度服下軟買手錶送自己的時候和別的男人說話,讓別的男人送自己回家。
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