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不知道自己的話對楚睿來說有多殘酷,她只是說出了事實。
而在手機那頭的楚睿,只覺得這個事實有些難以接受。
伊念再次道出事實,在楚睿心口上插上一刀:“沒有誰有義務一輩子在原地等你,楚睿,是你自己把她弄丟了,怪不得別人。”
楚睿倚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握拳錘著自己的腦門。
伊念雖然不願意承認楚睿和紀莎莎離婚是因為陳木楠,但事實就是這樣:“聽說你和陳木楠破鏡重圓了?恭喜。”
要說做律師的,說話都是這樣,犀利且一針見血。
伊念就聽手機那頭楚睿自嘲了一聲,然後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伊念,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伊念盯著影院的過道說:“我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交情上,早就罵你了。”
雖然這麼說,但伊念還是心有不忍,光是聽語氣就能聽出來楚睿最近的狀態:“楚睿,往事不可追憶,有些人那裡是歸宿,但有些人那裡卻是流浪。雖然身體得到棲息之地,但是靈魂卻無處安放。”
“你說,現在的你和陳木楠在一起快樂嗎?我只覺得你和她在一起越來越不快樂,我不評價她有多差,莎莎有多好,但最起碼你以前和莎莎在一起是開心的。”
明明是楚睿打電話給伊念問紀莎莎的行蹤,最後卻變成了伊唸的疏導大會。
說到這裡伊念也不想再說下去,木已成舟,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
“孰是孰非,你自己定奪,我不做評價。”
楚睿說:“嗯,掛了。”
伊念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在心裡嘆了口氣。
身邊突然有人靠近,抽走她手裡的手機,她要拿回來,看是秦江淮就沒拿,手機還在秦江淮手裡。
伊念看看時間還沒到,問他:“電影結束了?”
秦江淮把玩著伊唸的手機:“還沒,不想看了,和誰打電話呢,這麼長時間?”
伊念挽著秦江淮的手,帶著他往出口方向走:“楚睿,問我有沒有看到紀莎莎。”
某人情緒有些不好:“哦。”
伊念岔開話題:“走吧,去接孩子。”
他們到補課的地方還沒下課,就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等著他們。
等他們下課帶著他們在外面吃飯。
……
秦江淮說帶著伊念和他那些朋友一起吃飯,但顧及到楚航和蔣行舟的態度,秦江淮週三晚上的時候去老唐那兒打牌,和他們提前打了聲招呼。
他也沒有邀請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只邀請了一些相熟的人,老唐和老唐媳婦、胡懷生和沈元白,鄒祈、楚航、方浩文還有蔣行舟。
蔣行舟以自己有事為由頭,說到時候不來。
秦江淮倒是巴不得他不來,他以前和伊念見面是屬於沈卓圈子的,現在和伊念見面屬於他這個圈子的。上回還來了那麼一出,秦江淮不怕尷尬,只怕伊念會覺得尷尬,蔣行舟這麼說也剛好合了秦江淮的意。
牌桌上,幾人打趣秦江淮:“老秦以後要走上婚姻的道路了,這還沒結婚就不出來了,這結了婚暖玉在懷,要想見你一面估計得要排隊預約了。”
這話是老唐說的,這一兩個月他約了不知道多少次秦江淮出來打牌,秦江淮饒是一次都沒來,有一次來了飯都沒有吃就走了。
胡懷生說:“老唐你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自己算算自從你結婚以後你晚上出來幾次?十個手指數得過來,更別說你老婆懷孕之後,約你和老秦一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