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車把我帶到他家裡的。”
“那你明知他對你不懷好意你還和他去他家裡,你是不是太隨便了些?”
張顏玉急著解釋:“不是,那是因為——”
伊念再次打斷她的話:“你是不是要說那是因為季翱對你說,如果你不去他就去你學校找你,是這樣嗎?”
“是,是他威脅——”
“傻子都知道一個成年男性對女性邀請去他家裡擺明了是想做些什麼,你還甘之如飴,難道你不會呼叫報警嗎?還是你和那些酒吧裡的公主一樣存在著不勞而獲的心理,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我的當事人帥氣多金,而張小姐也沒有很美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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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
“法官大人,我只是在陳訴案情的可能性,畢竟張顏玉小姐也不是心智幼稚什麼都不懂的未成年小女孩,反而她經常在酒吧工作,想必對男女之間的事情瞭如指掌,又怎麼會不懂一個男人邀請她去自己家裡的意思。”
伊念這麼說著,張顏玉開始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解釋:“他當時威脅我,我沒有辦法被他推上了車,在車上我想報警,但是他把我的手機收了起來,我沒有辦法。”
之前伊念說那麼多也只是想讓法官覺得張顏玉不是什麼清純女孩,酒吧公主,能清純到哪裡去?
但是此刻她的哭哭啼啼,顯然是‘害怕極了’的樣子。
伊念默默地看著她的表演。
伊唸的沉默顯現在別人的眼睛就是無話可說,無言可辯。
屈英華抓著這個機會開始他的言語攻擊,重新複述一遍季翱的犯罪經過,以及犯罪動機。
語氣極度不好。
末了,還在最後新增上一句:“我覺得完全沒有再次庭審的必要,罪犯季翱觸犯強女幹罪屬實,人證物證確鑿,這只是浪費我和我當事人的時間。”
面對這樣的話,伊念剋制的笑了笑。
法官和屈英華見此都有些莫名其妙,屈英華更是咄咄逼人:“對方辯護律師在笑什麼?這裡是法庭,是一個莊嚴肅靜的地方,不是任何賣笑吟唱的地方。”
伊念不客氣地反駁:“屈律師你確定要在法庭上對我做出人身攻擊?”
法官發話:“原告律師注意的用詞。”
在法庭上屈英華想用話來激伊念,很明顯是不可能成功的,被法官駁回話只能坐回凳子上。
看到這裡,伊念嘴角上揚,開始她陳述。
場下,秦江淮看著臺上的伊念,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沒有人察覺到,此刻他看她的眼睛裡在星耀發光。
左手手心裡的那一道傷口還在隱隱發疼,因為沒有及時清理消毒,洗澡沒有注意傷口,碰上了水,導致了傷口發炎。
也是越來越嚴重,這才沒忍住去了沈元白那裡清理。
當時沈元白看他手上的傷還在抱怨:“我這裡是神經科,不是外科,你走錯地方了。”
秦江淮坐在他的主任椅子上,把手遞給他:“我只相信你。”
如果不是秦江淮的語氣太認真,沈元白還以為他得了什麼神經系統的疾病,需要自己去救治他。
一個手部劃傷,連針都不用縫,要什麼信任?
沒法子,只能去普外拿了消毒工具和消炎藥過來。
自己清理好的傷口慢慢在恢復,那麼她受了傷的心是不是也在慢慢恢復?
知道這兩天她忙著季翱的官司,自己忍住不去打擾她,只是因為他明白這場官司對她來說很重要。
看著站在法庭上鎮靜自若,把控全域性的伊念,秦江淮想起了半年看臺上看到的她。
那時他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上她。
當時還在想著,再有下一次他不會再來,可是今日他還是來了。
只因他不想錯過這樣的伊念。
本以為上一次京中的演講她已經是奪目耀眼,但是看了今日站在法庭上的她,迴歸她自己熟悉的戰場,才是真正的光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