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放下筷子,拿了紙巾擦了擦嘴角。
拿起了盒子開啟來,盒子裡面是一條項鍊,項鍊上的鑽石吊墜散發著閃爍光芒,顯示著它的昂貴。
她面無表情無聲地合起,推到秦江淮面前,只說了句:“項鍊很漂亮。”
秦江淮皺眉,顯然伊唸的反應和說的話都不在他的預期內,但是這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和她說:“上次在香港出差,覺得很適合你。”
見此,伊念露出標準的笑容:“無功不受祿,秦總還是收回去吧。”
秦江淮不客氣的反駁她:“你不是我的員工,我用不著你給我建功。”
伊念裝作沒看見秦江淮的不耐煩,想了想又拿起了盒子:“既然這樣,多少錢我轉給你。”
她不是沒有錢,也不是買不起,自己喜歡的東西自己可以買,用不著別人送。
伊唸的話,直接惹的秦江淮叫她的名字:“伊念,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秦江淮被伊念逼出了壞情緒,情緒不佳,習慣使然,忍不住摸著口袋,口袋空空,才想起來下午把煙丟自己車上了。
伊念聳聳肩,未做答。
但秦江淮讀懂她的意思,忍不住問她:“你在沈卓面前也這樣?”
這樣?是指她無趣嗎?
伊念知道自己在性格上有些孤寂,這和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不喜歡說太多話,面對工作還好,私底下已經習慣了沉默。
提到沈卓,伊念沒說話。
和沈卓在一起自然不這樣,兩人性子都靜,若是在一起一個下午都能看書不說話,但是他們都能懂對方的沉默。
有些話,不說也能懂。
但是伊念和秦江淮兩人,伊念能懂秦江淮,但是秦江淮不懂伊念。
起碼他不懂她此時的情緒,所以秦江淮再次開口:“你這麼聰明,我想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我對你有感覺,我相信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伊念被秦江淮的話諷刺到,他所謂的感覺不過是想拉著人做噯罷了。
這麼想,她也這麼問了:“什麼感覺?急著拉著人上|床做噯嗎?”
上次‘做噯’這個詞被秦江淮說出來他沒覺得有什麼,但今晚被伊念說出來秦江淮覺得有些好笑,伊唸的語氣更像是有怨氣。
“我不排除我有這個想法,這很正常,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生理需求,你覺得不一樣的不過是我表露出來了而已。”
秦江淮不反對,反而正面剛上,直面伊唸的話題。
和一個男人正大光明討論這種話題,伊念還不能做到面不改色,雖然這個話題是她帶起的,但是她也只是突然想起上次秦江淮說的話:沒有感覺兩個人怎麼在一起怎麼做噯?
秦江淮又問:“難道你對我沒有感覺?”
伊念想問他,他所說的感覺是身體還是心裡。
但想來他這人說的也只會是身體,他如果在乎的是心裡,就不會有喜歡的人還四處留情。
伊唸對這樣的行為不恥。
“我是成年女性,有感覺也很正常,但是我說過,我沒有想找情人的打算,當然我也不會找你,秦總還是另尋她人吧。”
秦江淮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讓伊念感覺不舒服了,只見她脾氣說來就來。
平時看著挺明事理的,怎麼說無理取鬧就無理取鬧了?
伊念不知道,自己在秦江淮眼裡變成了無理取鬧,若是知道了,怕是怎麼也要和他辯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