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這話,伊念有些不自然,用手勾了勾臉頰散落的頭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伊念不想和秦江淮再複述一遍昨天說的話,但又想和他劃清界限,便順著昨天的話又多說了一些:“秦總,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這樣的身份見識的女人很多,對女人自然不稀罕。可能你覺得我和你之前遇到的女人不一樣,我結過婚,有個12歲的兒子,你覺得新奇這也不為過。但是時間一長,你就會發現,沒什麼不一樣,可能我的身份會給你帶來刺激,但是刺激過後剩下的只是索然無味。”
伊念這些話直接也很明瞭。
其實這個問題在秦江淮發覺自己對伊念有感覺的時候就已經想過,自己對伊唸到底是因為新奇?還是真正喜歡?
如果說之前對她只是好奇,到後來對她有感覺,再到後來接觸越多,越聽不得別人說她的不好。
男人之間聊天多是葷腥不忌,以前沒感覺,別人說起伊念,他也只當笑話一聽而過,但是後來對她有了感覺,便聽不得了。
有一次飯局上有個合作商,這種大老闆平時玩得也很開,幾個合作商聊天聊到伊念,說的話難聽的很,說什麼表面清高私下放|蕩,聽完這話他心裡升起對這些人的厭惡,後來他們這些人的飯局他再也沒參加,和幾人聊的合作也無形中拒絕了。
更別說對她有別樣心思之後,看其他女人才是索然無味。
或許也有伊念說的一時興起,但她也是這麼些年自己唯一想要和她有以後的人。
看得出來秦江淮在想些什麼,以為自己戳中了他的心思,伊念便繼續說下去:“我不能理解你們大老闆的感受,但我見得也不少,多少了解一些。我這人雖然不自命清高,但也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找我不如找一些對你感興趣的女人來的好,聽話又乖巧,這也讓你省事不少。”
秦江淮被伊唸的話逗的笑出聲來:“那你覺得我找你是因為什麼?說話直接?自命清高?還是不聽話?”
秦江淮話的反問讓伊念有些羞恥,也有些不高興:“難道你會找一個沒有感覺的人?”
秦江淮直言了當:“當然不會,沒有感覺兩個人怎麼在一起怎麼做|愛?”
其實伊念說的‘感覺’只是男女之間心動的感覺,而秦江淮卻以為是男女身體上的‘感覺’。
和沈卓結婚兩年,兩人從來沒有夫妻之實,聽到這兩個字伊念做出很淡定的表情,她告訴自己,和秦江淮這種經驗老道的人說話,不用感覺羞澀。
伊念很鎮定的說:“秦總這身份多的是女人趨之若鶩,我也沒有再想找一個的打算。”
秦江淮皺眉:“你是還忘不了你前夫?”
伊念沒想到秦江淮會這麼問,但一想這些年只要面臨她的感情問題,別人都會說上這麼一句,時間久了倒也習以為常。
在國外不少伊念追求者,伊念也是用這個理由拒絕的:“是”。
秦江淮還記得上回伊念坐在自己車上,問到她前夫時傷心的表情,想來她對沈卓也是用情至深。
心中有些隱隱嫉妒,但畢竟是個死人,再情深也抵不住時間的消磨。
她還年輕,不到30歲,早早捆縛自己苦的只會是她。
“人死不能復生,沒有什麼事情會永遠一塵不變,更何況是感情這事,你終是要另尋他人,不是我就是別人。”
伊念明白,但是她唯一想尋的不是別人,而是他。
只是偏偏不能是他……
到了秦家,秦江淮說沈南析還沒醒,讓她先留下來吃早飯。
昨夜吐了不少,現在胃裡空蕩蕩,伊念也怕自己餓太久胃再疼,便喝了些小米粥。
吃完早飯沈南析還沒醒,伊念沒管那麼多,把沈南析叫醒回家。
拒絕秦江淮相送,秦江淮接了個電話,也有事要去公司處理,便讓司機劉叔送他們。
伊念借了雙拖鞋穿回去,沒說還回來,不想再見面,也覺得他不會在乎一雙拖鞋。
回到家裡之後伊念又睡了會兒覺,讓沈南析自己寫作業。
知道伊念生病,沈南析很聽話的一個人在書房寫作業。
訂了鬧鐘中午起來做飯,一覺睡醒之後覺得精神好多了。
走到書房聽見裡面有人說話聲音,推開門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嘉遇也來了,兩個人在裡面一邊說話一邊寫作業。
昨夜也是多虧了秦嘉遇,伊念留他吃飯,問兩人想吃什麼便到廚房給他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