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血?我的血?”
山匪頭子攤開手,看到掌心處殷紅的鮮血,雙眸中閃過一絲懵然,愣了兩個呼吸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喉嚨被割斷了,不,是他的頭顱被割斷了。
“快...實在是太快了...”
山匪頭子的腦袋在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後,眼中才流露出一絲明悟,嘴巴下意識開口感嘆道,失去生機的眸子微微一轉,瞥到了那個身穿白衣的少年,隨後,意識徹底泯滅。
噗......
失去了頭顱的身體,迫不及待的噴薄出了血泉。
“令人作嘔的腥臭。”
身穿白衣的少年輕聲喃喃間,右手揮出,輕飄飄的一掌印在了無頭屍體上。
砰。
無頭屍體像是被一柄萬斤巨錘砸到,胸口浮現出一塊明顯的凹陷後如同破麻袋般橫飛出去十幾米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鮮血像是不要錢似的濺射出來,寬敞的管道被染紅了一大片。
“咕嚕......”
“大哥!!!”
見此一幕,坐在馬背上的十幾位山匪面目呆滯的嚥了一口唾沫,當熟悉的血腥味鑽進他們的鼻子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驚恐的大喝出聲。
“快跑......”
不需要多餘的思考,山匪們的內心已經被驚恐所填滿,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此處。
白衣少年面色漠然的看著山匪們慌亂的駕馭著馬匹想要逃離此處,雙手輕輕展開,低喝一聲:“千鳥流。”
霎時。
嗤啦!!!
伴隨著千鳥齊鳴的雷暴聲響起,無數道紫色電弧從少年身上爆射出來,將所有山匪都籠罩在紫色雷光中。
“啊啊啊啊啊啊......”
十幾道淒厲的哀嚎聲同時響起,當紫色雷光消失,十幾個山匪跟馬匹一起化為了焦炭般的屍體,一股特別的燒焦味擴散開來,使得白衣少年眉頭微皺。
“這...這...”
美婦像是丟了魂一般癱軟在地上,根本反應不過來眼前發生的一幕幕,從山匪頭子要殺她兒子到白衣少年突然出現,揮手斬盡山匪,前後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大起大落實在太快,使得美婦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錯覺,感覺自己如置夢中。
焦黑的屍體,殷紅的鮮血,古怪的燒焦味,觸目驚心的一幕幕告訴美婦,並非做夢。
“可惜,還是差了一點。”
白衣少年看到美婦身旁渾身血跡的壯漢的屍體,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遺憾。
白衣少年正是前往斬獸城的江皓言,隔著老遠他就發現了山匪們的惡行,可惜,即便是以他的速度,也晚了一步,沒能救下壯漢。
瞧得美婦身旁已經被嚇暈的男孩,饒是心性涼薄的江皓言也是暗歎一口氣。
“多...多謝恩公...”
緩過神來的美婦強忍著心中的驚恐與悲痛,抬起頭正想要向江皓言道謝,卻發現白衣少年已經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究竟是......”
美婦懵然的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忽然,官道上的無數鐵騎映入了她的眼簾,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衝到了她的眼前。
不過,這些鐵騎訓練有素,似乎在趕時間,沒有多看她一眼,唯有中間的一位白衣少年微微轉頭,朝她看了一眼。
“是他!”
美婦的念頭才剛升起,白衣少年的身影已經隨著鐵騎洪流消失在了前方。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就是江皓言此刻悟出來的道理。
“真是看不出來,你小子竟然還挺熱血,這有點不像你啊。”
林終空滿臉異色的看著江皓言道。
“順手而為罷了。”
江皓言輕描淡寫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