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江皓言的踏步聲,就像是一個上萬斤的大鐵錘,猛的錘擊在眾人心中。
“你...你是誰!竟然敢如此狂妄!”
眾人勃然變色,面帶怒意的大喝道。
當然,他們只是表面生氣,不少人嘴上說得響亮,身體卻是下意識的與江流拉開一點微妙的距離,大家都不蠢,楞了一兩個呼吸的功夫,就能猜到這位白衣少年,多半就是真行宗這次派來的督查使的江白。
“這群老油條倒是很機智。”江皓言似笑非笑的看著這群悄悄與江流拉開距離的武師,漆黑的雙眸中掠過一抹異色,這些人這麼識時務的話,能省掉他不少功夫。
“媽的,這群牆頭草!不過是個督查使,竟然怕成這樣!”江流掃了一眼這些悄悄與他拉開距離的武師,在心中暗罵一聲,旋即強壓著怒氣,表情一斂,從走人群中走了出來,目光無喜無悲的直視江白,“你就是宗內派來的督查使,江白?能不能出示一下督察令?”
“你就是江流。”江皓言沉吟一聲,沒有回答江流的話,也沒有拿出督察令,微微轉頭,將目光放到了另外四位開穴境中期武師身上,淡淡道:“你們四個百夫長沒聽到我剛剛說的話?還是說...你們想陪著江流一起死?”
“你說什麼?!”
四位百夫長面色一窒,難以置信的望著江皓言,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狂!實在太狂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督查使。
“年少輕狂也得有個......”
四位百夫長面沉似水,話還沒說完。
“行了,這小子交給我,你們都讓一下。”瞧得江皓言無視他,江流再也無法壓抑體內的怒氣了,面容變得有些扭曲,雙目眯起,眸子中閃過一絲嗜血之意,像是餓狼狩獵一般,死盯著江皓言,“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敢說殺我?你憑什麼能殺我?”
“憑什麼?”江皓言微微搖頭,冷聲道:
“你利用職務之便,侵吞秘銀,損害宗派利益!該死!”
“你放縱手下欺壓平民,使得礦工家破人亡!該死!”
“你結黨私營,召集手下,預謀對本督查使不軌!該死!”
“綜上所述,我判你死刑!”
話音剛落,江皓言漆黑色的雙眸,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這...這是瞳術類的武技嗎...”
直視到這雙妖異的血眸,眾人皆是內心一凜,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不詳。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死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到江皓言的寫輪眼,江流的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驚色,旋即哈哈大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麼給我判刑!”
江流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扯掉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一身腱子肉,他穿著衣服的時候,看著也就是壯漢的身形,衣服一脫,肌肉全部露出來後,整個人就像是一頭暴熊。
“你要是想拿區區督查使的名號,來壓我,那就太天真了!”江流雙拳驟然握緊,肌肉瞬間鼓脹起來,隨後舔了舔嘴唇:“像你這樣的天才,享盡宗內的資源,沒經歷過生死,又怎麼會知道宗外的殘酷!”
“今天,我就讓你好好了解一下,像你這種溫室裡長大的花朵,一旦失去庇護,會是何等的稚嫩不堪!”
說完,江流對著其餘人擺擺手:“你們快出去,要不然被我波及的話,我可不管!”
“難道你要......”
聞言,眾人頓時想到了什麼,面色劇變。
“金剛不毀身!”
江流雙手結出幾個印式,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