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聽到聲音的剎那，江皓言雙手下意識的猛然握緊，旋即故作淡定的轉回頭去。
只見哭花了妝的蔡水一，正一臉悲慼之色的望著自己，星眸中還噙著淚光。
“這個樣子...她應該還沒察覺到...”
看到一臉悲慼的蔡水一，江皓言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暗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蔡水一發現了事情的真相，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江白師弟，我...我...”
像是丟了魂一般的蔡水一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兩步，留著血印的朱唇才一張開，看到江皓言身旁站著的林終空，欲言又止。
有外人在的話，她想說的那些話，根本說不出口。
“才剛走一個，又來了一個，嘖嘖，你的女人緣可真夠好的。”林終空看到蔡水一過來，一臉促狹的看著江皓言，怪笑兩聲，“我就知道你跟她有一......”
“你給我閉嘴。”江皓言呵斥一聲，打斷了林終空接下來的話。
“哎，你可真是一個見色忘友的人。”林終空輕嘆一聲，旋即擺擺手道：“罷了，也只能怪我自己交友不善。”
“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時光了。”
說完，林終空身形一動，兩個晃身就如清風般飄到了峰口。
當江皓言提及吳麟的時候，他就想開溜了，沒想到蔡水一來得如此及時，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
“呼......”瞧得林終空的身影消失在峰口，蔡水一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鼓足所有勇氣一般，開口道：“江白師弟，今天的事......”
“今天的情況是夠危險的，等我踏入換血境後，就會來取凌健雄這條老狗的命。”
江皓言沒等蔡水一把話說完，輕描淡寫的搖搖頭道。
他已經估算到了蔡水一的來意，不過他不準備跟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糾纏，蔡家的女人跟他孽緣不斷，但他已經將其斬斷了，在上一次纏綿過後。
“呼......”
瞧得江皓言那輕描淡寫的姿態，蔡水一又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內心也是如墮深淵。
來之前，她想過各種江皓言的各種反應，她也準備好了措詞，她的心中保留了最後一絲希望。
畢竟，江白之前是那麼的愛她，看到她這副慘狀，或許會動惻隱之心，而她，只要將準備好的措詞說出來，或許...就能迎來第二春，重新開始。
但是，江皓言這副輕描淡寫的姿態，徹底擊潰了她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與渴望。
陌生，眼前這個江皓言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陌生。
她從江皓言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她從江皓言的黑眸中看不到一絲同情，看不到一絲愛戀。
“江白師弟，你變了呢......”
看著眼前這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容，蔡水一下意識的開口道。
“是嗎。”江皓言眼簾微垂，不置可否道。
短暫的沉默過後。
“我準備離開雲州了。”
蔡水一突然開口道。
“是嗎。”
聞言，江皓言的雙眸掠過一抹異色，應聲依舊是冷淡的兩個字。
蔡水一的這些話，算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江白師弟，看來你真的恨透我了。”聽到江皓言冷淡的回應，蔡水一慘然一笑，星眸中噙著的淚珠滑出了眼眶。
“我們之間恩怨已清，也說不上恨不恨。”
江皓言眼神淡然的看著蔡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