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歡嗎?
可他怎麼會……會喜歡一個男人?
白光霽十七歲開始,他的世界就只有霍月沉。
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他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不是叫喜歡。
他分不清。
他只知道,從白門出來到現在,這麼多年他一直和霍月沉待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
白光霽愣愣地站在原地,腦海中全都是他跟霍月沉朝夕相處的一幕幕。
可他怎麼能喜歡他……
白光霽彷彿鑽入了一個死衚衕,怎麼也走不出來。
這時候,街上櫥窗裡播放著一則新聞,播音員語氣沉重地說:“最新訊息,我們敬愛的總統閣下遇刺,幸無大礙……”
白光霽一下子就像是從層層迷霧中走出來。
他受傷了?
霍月沉的身體一直都是他負責的,現在他受傷了,他怎麼能袖手旁觀?
白光霽想也不想的,轉身就開始狂奔。
跑到總統府,他的腳步才停了下來。
現在,他有什麼資格見他?
他在總統府的門口徘徊不定。
一個小時後,霍月沉身邊的秘書走出來叫住了他:“白醫生,閣下請你進去。”
白光霽愣了愣,腳步卻不由自主地走進了總統府。
他的心跳得格外厲害,在見到霍月沉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的就走過去檢查傷勢。
他的手都在發抖,一直垂眸,不敢看霍月沉的眼睛,他幾乎摸不準霍月沉的脈搏。
霍月沉什麼都沒說,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霍月沉的傷勢並沒有大礙,白光霽還是細心地為他處理。
幾個秘書抱了一堆小山似的資料進來,這段時間a國的政務全亂了,急需要處理。
霍月沉皺著眉,埋頭在檔案中,全程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白光霽站在那裡,嗓子有些發乾。
他萬般惆悵地轉身,就在他要走出去的瞬間,霍月沉卻突然開口:“你不好好幫我,又要跑到哪裡去?這些天還沒有遊蕩夠?”
白光霽的眼睛酸澀得厲害,結結巴巴地說:“我……對不起,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會……”
“想要道歉,就好好留下來幫我。你跟了我十年,現在還能去哪裡?”霍月沉面無表情地說。
白光霽不敢閉眼,那早已經溢滿眼眶的淚水,只要輕輕一眨,就會都跌落下來。
是啊,他還能去哪裡?
他的世界從來都只有一個霍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