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一字字地說：“因為我見不得你幸福。念念，你不可以拋下我，獨自幸福。”
夏念念眼眶內盛滿淚水，她牙尖緊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
她攥緊了霍天凌的手臂，可是身邊的男人卻沒有說一個字，彷彿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莫晉北往前再走了一步，表情變得危險：“五年前的確是我做錯了，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了，你相信我……”
他說著說著，又哀求了起來：“你要是還恨我，你可以打我，可以折磨我。”
“你看，你給我留下傷，我現在都還沒讓它復原。”
“你不高興，沒能出氣，你再拿東西扎我，我保證不讓它們有長好的一天。”
他說著說著，忽然用力將自己的衣服扯開。
他原本被夏念念扎過的肩膀傷口處，有兩截斷裂的水晶髮卡留在裡面。
傷口時時被人用力剝開，裡面又留了異物在，因此這麼多天過去，傷口不止沒有好，反倒更嚴重了些。
被水泡過之後腫脹發白，讓人一看便頭皮發麻了起來。
莫晉北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他看見夏念念沒反應。
他自己伸手，用力去按了按傷口，將兩截斷掉的髮卡往傷口裡按得更深了些。
血沁了出來，他不止沒露出疼痛之色，反倒臉上露出輕鬆痛快的神色來。
“你看，我當初強行抽取了你的骨髓，你現在可以還手。不要再生氣了，跟我離開，是我的錯。”
他一邊說著，眼睛眯了起來，殺意從他眼珠裡一閃而過。
他一雙眼睛隱隱變得發紅，盯著霍天凌看的目光裡全是冰涼的殺意。
“莫晉北。”夏念念平靜地看著他。
他此刻幾乎已經絕望了，夏念念喊他，他又將目光轉了回來，一雙眸子裡只有夏念念的臉。
“你想把我逼到絕地嗎？以前的夏念念五年前就被你害死了，是月沉救了我，只有月沉能給我愛，給我幸福！”
“現在的我只會離你遠遠的，我不會跟你走的，你這樣的人，活該不配擁有幸福！”
莫晉北只是表情陰森地盯著夏念念，臉上的神情從憤怒、變成驚慌失措、最後變成了迷茫。
他從兜裡掏出個首飾盒，放到她手裡：“你以前不是說喜歡粉鑽嗎？我花了好多功夫，才買下了這顆粉鑽鑲在戒指上，念念，我……”
盒子裡裝著一個極為精緻的戒指。
設計巧奪天工，心形的邊緣的正中間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粉色鑽石。
那璀璨華麗的光芒，美得讓人忍不住驚歎。
“誰要你的東西！”夏念念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將戒指朝著莫晉北扔過去。
盒子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裡面一顆碩大的粉鑽戒指滾在了夏念念的腳邊。
夏念念轉身，重新回到了霍天凌的身邊。
莫晉北看著她的背影，他高大的身子彎下腰去，將粉鑽戒指撿在掌心裡。
絢爛的燈光，精美的佈置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將戒指揣入兜裡，轉身大步離去。
“對不起，我們繼續吧！”夏念念垂眸站在霍天凌身旁。
霍天凌眯起了眼眸。
幸福？
每個人都想要幸福呢！
不過，怎麼沒有人願意問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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