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冬日裡難得的一個好天氣,太陽暖洋洋的照著。大唐長安城內校場之上,三省六部等一眾官員都躍躍欲試,準備好了各種各樣的題目。原本計劃在皇宮金殿之內舉行,但房玄齡建議還是去校場吧,萬一考到武舉,大殿內或許施展不開。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這次雖然是考驗天降賢才,可萬一自己出的題目入了高高在上的那位的法眼,未嘗不是平步青雲的另一途徑。一眾官員興高采烈。
“時辰已到,請兩位賢才進場!”柴公公那獨有的嗓音響起。
很快,如玉和玉傑進入校場。
如玉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四下亂看,他看到校場外高臺之上的那些高官顯貴,心中嘀咕道:“我說了不是天降賢才,可怎麼躲也躲不過啊,我又不當官,要這名號有啥用,還不如回去睡一覺呢,昨夜折騰了一夜,缺覺啊。”隨即,惡狠狠的瞪了玉傑一眼。
王玉傑今天換了一身衣服,昨夜那帶血和土的衣服不知道丟哪去了。他的左眼之上遮了一塊布,面色慘白,毫無表情,猶如殭屍。
如玉看到遠處的高臺之上一個身著明黃袍子的男子在和旁邊一女子不斷的竊竊私語,心裡悱惻道:“這該不會是李世民和他媳婦吧,龍鬚鳳發就得從他倆身上取得。可怎麼才能弄到呢?”
那臺上二人確實是李世民和長孫皇后。李世民衝著柴總管點了點頭。柴總管喊到:“甄別開始!有請長孫大人!”
長孫無忌作為朝堂一哥,負責本次大會主持。長孫無忌一臉春風得意,露臉嘛,誰不想!
長孫無忌剛想開口,突然一陣陰森森的聲音傳來:“長孫大人,不用比試了,我是假的,沒有比試的必要了。”
眾人聞言,大驚。尋著聲音望去,看到了那獨眼的王玉傑。王玉傑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繼續陰森森道:
“小子本是沙洲人氏,自小愛慕我的堂妹,我曾立誓非她不娶。可後來,劉如玉那狗賊來到沙洲,施展了邪法,迷惑了我的堂妹。在他倆大婚之日,我本想潛入那賊子房間,伺機殺了他,可沒想到發現他床底下的包裹,盜了出來!恰逢突厥攻城,小子和父親弟弟商議,開啟城門,想借突厥人之手殺死他。小子我前往突厥營地商討事宜時候,迷路遇到程咬金,被帶至此。而我父親弟弟卻死於戰火。我恨吶!昨天晚上,劉如玉那狗賊又弄瞎我眼睛,斷了我的子孫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王玉傑狀若瘋狂,所有人都驚呆了,場內場外靜悄悄的。王玉傑歇底斯里道:“如今,我來此處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了他!狗賊,你受死吧!”
王玉傑一把扯掉褲腰帶,從襠部抽出一把尖刀,拼勁全力衝著如玉刺來。
如玉一方面就緊挨著王玉傑,二人距離非常近,聽到玉傑的自述,才發覺原來自己無形之中竟然得罪瞭如此之人;另一方面如玉也想不到他會拿刀刺殺自己,還是從那地方抽的刀,如玉躲閃不及,正中肩膀。
好在如玉反應不慢,肩頭痛意傳來的時候,本能向後一跳,那玉傑緊跟而上,再次刺來,如玉就地一滾,滾到校場邊上,有些金瓜武士在立著。如玉從一名武士手中奪過金瓜,反手打在玉傑胸口。
王玉傑昨晚本就身受重傷,如今又是一錘子砸在胸口,摔倒在地,眼見活不成了。
“我沒招你惹你,你為何屢下黑手,早知如此,昨夜我就該宰了你!”劉如玉扔掉金瓜,捂著肩膀恨恨道。
“哈哈哈哈!”王玉傑拼盡全力笑道:“你~你別得意~玉蓉已被申國公舉薦,嫁給了倭國之人,他~他收了厚禮,必定會促成此事,你,你就看著玉蓉去伺候,去伺候那些野蠻人去吧~”
“玉荷~我想你!”王玉傑漸漸沒了聲息。
底下這一系列變故,驚呆了臺上臺下,場內場外之人。
“陛下,老臣冤枉啊,那王玉傑信口雌黃,汙衊老臣,求聖上明鑑啊!”高士廉慌忙爬出來,跪下道。反正王玉傑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陛下,劉如玉此子狼子野心,年紀小小,心思惡毒,絕人後代,罪不可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