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約莫五十歲的老者,眼底有些怒氣,顯然是在介意顧昀琛在中非的所作所為。
中非那次出手,斬了蘇菲斯,卻也傷了自己的根基,才會給了那傢伙可乘之機。
“當初爺是說過不許再進中非,那我們在中非耗費了這麼多人力物力,難道就這麼白白浪費了?”<洲是我們大本營,但根據目前的形式,單靠洲是沒有用的。”
“所以,這就是你違反規矩,私自進入中非的理由。”景陽背靠在椅子後面,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老者頓時沒了聲音。
景陽這些年轉戰技術層,嫌少再參與事務,久違出面,他們差點忘記了景陽的威名。
從千萬人中間殺出血路最終登頂的人,又豈是什麼平凡之輩。
“諸老,您也是老人了,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小輩們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我……”諸老想要反駁,但對上景陽,卻什麼都數不出來。
坐在諸老身邊的呂自林,看不下去了。
“爺,哪怕我們有錯,我們的目的都是為了族裡好。
顧昀琛是有能力,但族中有能力的不只他一個人,要是顧昀琛不受控制,換一個領導他們也不是不能接受。
“吵夠了沒。”
輕飄飄的四個字,剛剛還針鋒相對兩人沉默下來。
顧昀琛單手落在桌面,食指彎曲,不經意的敲打著,毫無規律的敲擊聲一聲聲砸在眾人的心上。
“既然說完了,那就散了吧。”
“爺,那中非的事……”
顧昀琛停下來,動也不動,“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懂嗎?”
諸老頭上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水,雙腿直打哆嗦,多年練就的身手毫無作用。
“沒,沒。”
顧昀琛不再理睬,轉身離開,景陽等人緊跟其後。
會議室少了顧昀琛,最起碼氣氛輕鬆了不少。
諸老整個人坐在椅子上,就像一隻烏龜,剛剛縮起來的頭終於伸了出來。
“各位長老,顧昀琛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
呂自林也是同樣的意思,“果然還是太年輕了,當初養了這麼個禍害,現在竟然還不死心。”
“哼,我們有今日這一出,歸根究底都是顧昀琛害得,正好二爺回來,我覺得……”
心懷不軌,說的就是他們。
景陽和荊梟跟在顧昀琛身後,“爺,那些老傢伙的心還是沒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