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恐懼支配著她，別說出去，她就算是站在原地也不一定能支撐多久。
但是不出去，萬一蘇慕錦也變成現在這樣該怎麼辦？
路知內心糾結著，眼睛突然睜大。
歐陽風和蘇慕錦糾纏在一起，兩人身上不相伯仲，但隱隱是蘇慕錦更勝一籌，歐陽風自然也能看懂，趁著這個機會，給手下使喚眼色。
黑色衣服的男人也從口袋掏出針管，一步步靠近蘇慕錦。
不行，絕對不行……
路知想也不想衝了出去，這一刻心裡沒有絲毫想法，有的只是想保護蘇慕錦罷了。
“啊！”
後背傳來刺痛，疼得要命，比這輩子受的苦還要疼。
蘇慕錦聽到動靜，瞥到一眼，再無留手，歐陽風節節敗退。
路知身體往下落，蘇慕錦單手支撐著，在歐陽風的唯獨下勉強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閉上眼睛，等我一會兒。”
路知聽話的順從，耳邊除了風聲，便只剩下哀嚎聲。
她眉心微蹙，像是難以忍受一樣，眼皮微顫，就快要睜開。
熟悉的味道突然靠近，剛剛的不安當然無存。
“沒事了。”
路知睜開眼睛，少年棕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模樣，很虛弱，很淒涼，很醜。
眼眶有些痠疼，路知知道眼角好像有東西掉下來，卻顧不上。
“我，對不起。”
“說什麼呢，是我該謝謝你才對。”
如果不是你的話，現在倒在這裡的相比就是我了。
路知裂開嘴，蒼白的唇，潔白的齒，冷白的臉，都沒有任何的色彩，冰冷的像是一塊冰。
“我……”
不遠處，單手捂著自己胸口，體內像是有氣血在翻騰，最終支撐不住猛得吐出一口鮮血。
整個人攤坐在地上，提不起力氣來。
不遠處，針管安靜的躺在地上，距離蘇慕錦不過一臂距離。
歐陽風咬了咬牙，拼盡全力迅速將針管捏在手裡，毫不留情朝著蘇慕錦落下。
“去死吧。”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