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綢緞過敏,尤其紅色,所以都是上等絲綢所制的裡衣,若說肚兜,”雨兒嘲諷一笑:“後院的那條母狗,倒是穿了一條鴛鴦肚兜。”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掩嘴而笑。
卓一航腦袋一片空白,耳朵發鳴,只剩下安錦顏那張寫滿不屑和可笑的臉。
“不可能!你還給我繡了一個荷包!”他仍舊不死心,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荷包:“你看,上面還有情詩一首!”卓一航叫的臉紅脖子粗,青筋也冒起。
“放你的狗屁!”雨兒在她臉上卒了口唾沫:“郡主也是你能誣陷的!不分青紅皂白就亂咬一通!”
安錦顏不想陪他們繼續演下去了,揮揮手:“按律法處置。”
“慢著!”袁箏箏胸有成竹地開口:“我這裡有證人。”說著對身後的丫鬟使眼色。
安錦顏見來人,面色突然變得煞白,“你是人是鬼!”
此人正是綠蘿,前段時間被安懷柔打發嫁給瘸子,後來在半路上被人殺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綠蘿走上來,對安氏耿福禮:“給老爺請安。”
安氏耿有些疑惑:“你不是嫁出去了麼!怎麼會在這。”不過他好像又明白了一些什麼。轉眼看著袁箏箏,“這是怎麼回事。”
袁箏箏笑意盈盈得走上前,剛才的不痛快早已被拋之腦後,“老爺,這可是證人。她親眼看見了顏兒和男人偷情。”意味深長的挑眉看著安錦顏。
這一次我看你怎麼死!
卓一航原本不安的情緒突然消散,一口咬定的說著:“宮宴那日,我還派了馬車去接你,二小姐親眼目睹的,還有這情詩,也是你躺臥在我身邊,一針一線繡下來的,花前月下,我們…我們…恩愛的緊啊!”
“住口!”安錦顏勃然大怒,她絕不允許任何人詆譭自己的名譽:“徐淵青給我掌嘴!”
“郡主這是被說中了,惱羞成怒不是?”袁箏箏尖酸刻薄的說道。卻被安錦顏一記冷厲的眼神,嚇得不敢再接話。
徐淵青手中的竹板,是經過雕刻的,打在臉上可以夾肉,越重,越能讓人體現皮肉分離的痛苦,所以當她打了第十下的時候,卓一航已經沒了先前的那樣俊俏。
只剩下皮肉綻裂,齜牙咧嘴,以及滿臉是血的慘狀。
眾人噓聲,不敢再發出什麼不好的聲音。
“尚書大人,僅僅憑藉幾句話,就定下我的罪,到底是你斷案太果斷,還是誣陷我的人太過聰明,竟讓你連這麼拙劣的手法都看不出。”安錦顏冷冷道,看著他的眼神也帶著憤怒。
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的確是牛頭不對馬嘴。
袁箏箏有些惋惜的說道:“只是可憐了卓公子,”言下之意,卓一航就是個替罪羊。
“綠蘿,你說你是證人?”安錦顏突然走進綠蘿身邊,俯身凝望她。
“郡主你這樣靠近她,還不知道能不能說實話呢!”袁箏箏語氣尖酸的說道。
翻譯過來就是,威脅。
“把你知道都說出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作證。”袁箏箏鼓勵綠蘿,只要她說實話,沒人能把她怎麼樣。
綠蘿伏地行禮,一字一句的說著:“奴婢親眼看見小姐和男子私會,並行周公之禮。”
此話一出,包括安氏耿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