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懷柔眉眼一跳,強作鎮定開口:“我回來就在找這條絲帕,沒想到是她撿了去。”伸手就要去拿。
雨兒卻好像發現什麼驚奇的東西,奇怪的咦了一聲,“這上面有字。”
三房快人一步奪過去,若有所思的用眼珠子上下看了看安懷柔。
“毀身敗名,重金酬謝刺客。”攤開絲帕,越往後讀,三房劉氏的鼻音越濃厚,連帶看向袁箏箏的目光,也變幻莫測。
安錦顏冷冷一笑,劉氏素來和她敵對,能請得動,只有安在筠的事情。
安懷柔心驚肉跳,一把奪過絲帕,慍怒的開口,“不可能!”這條絲帕是她掉在路上的沒錯,可那上面根本什麼都沒寫!
“都說二小姐的字跡是京城最好,今日一見,有過之無不及啊。”三房陰陽怪氣的瞥著她,鼻子冷哼。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安懷柔心虛,臉越發慘白。
“呵!”三房冷笑,“什麼意思您自個兒還不清楚嗎?”
安懷柔還沒開口,袁箏箏先說話了,“今日我們要算的是四小姐這件事,無關的事莫要再爭執!”
安錦顏挑眉,想要一棍子攪渾?就這樣把安懷柔置身事外,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二夫人,既然要徹查這件事,總得知道前因後果,就這樣妄下定論,豈不是武斷?這其中的隱情,也要說清道明才是。”
三房附和,“是啊,二姐姐,顏兒老實巴交的一女孩,突然就被你定下這麼多罪名,不妥吧……”
尾音拉長,目光帶著幾分憎惡。
她算是明白了,袁箏箏是想借自己的手懲治安錦顏,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拿她女兒來說事可就是罪過了!
袁箏箏一怔,身子往前坐直,“你這是在說我處事不當嗎?如今物證都指向她,還讓我如何說?”
“敢問物證在何處。”安錦顏冷冷笑道。
袁箏箏畢竟不是吃素的,當即立斷道:“頂長輩褥家規挑唆姐妹犯事,這便是物證,如今我和眾人都是證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眼睛瞟了外面的天色,再過不久聖旨就要到了,她必須在這段時間,快刀斬亂麻,殺了安錦顏!
安錦顏突然輕輕笑起來,“二夫人,你這是當在座的都是三歲孩童麼?物證在二小姐的手裡,現在卻說成我的不是。”
剩下的話,自然是留給其他人。
三房接住話頭,“我看該整治整治的,該是二小姐才對!”
安懷柔面目通紅,怒指三房:“你…!”卻始終沒有你出個所以然。
袁箏箏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也顧不得其他人怎麼看了,喝令一聲:“四小姐以下犯上,現在又妖言惑眾,挑撥離間,來人啊,給我亂棍打死!”
幾個婆子原本僵在一邊不知如何做,現在聽到袁箏箏下令,也不管三房四房怎麼看。
畢竟在這個家中,說話頂用的,除了那幾個大的,就是眼前這個。
其中一個婆子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揚手就揮向安錦顏的頭上。
三房沒反應過來,被安錦顏一把推開,打翻了燈臺,等她穩住身形,就看見身旁的椅子被砸個粉碎。